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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笑了,声儿比冷泉里的水还清透,孟镜元也跟着笑,勾着他的腰,落下来自“妒妇”的吻。 “对了!”严辞镜靠在石壁上,拨弄齐胸的泉水,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孟镜元答:“要是知道北境局势如此复杂,我也不愿白跑一趟,汝州以北封了,街市都散了,我就回来了。” 也是,去年靼丹犯境,大殷打得很是吃力,北境的城民忧心忡忡,跑得最快的就是商队了。 严辞镜又问:“谢玄如何了?” 孟镜元摇头:“谢玄刚去北境时还与我有书信往来,如今已经无暇顾及回信了。” 谢玄参军的愿望终于实现,却是用镇国大将军谢缪伤重换来的。谢朗久经沙场势力不容小觑,但没有谢缪坐镇,靼丹放肆了许多,皇上不得已,只好将自告奋勇的谢玄放了去。 严辞镜:“江陵粮库充盈,何将军也日日操练,真打起来也不怕的。” 孟镜元抹他拧紧的眉宇,道:“真不怕么?” 严辞镜勾着他的脖颈,“只要你不再往北走。” 孟镜元似笑非笑,说话时唇峰不时擦过严辞镜的唇,“那往南呢?” “南?南接九蛮……”冷泉水冷,凉丝丝的,唯有咫尺间的气息有些热度,还会蛊惑人,招得严辞镜心猿意马,恍惚间,又听孟镜元说: “九蛮之外小国兵弱,难有战事。” 严辞镜勾唇一笑,扣紧了孟镜元的下颌,霸道地说不许,下一刻,就被孟镜元噙住了舌,托住了臀,出水时水花迸溅。 严辞镜被擦干了身子扔在床上时,才微微有了意识,除了唇上余留的灼热,便只剩下脚踝的凉意了。 抬头看去,瞧见脚腕上不知何时坠上了指头大小的红珠,红白混沌若红霞漫天之色,光滑如明镜般澄澈,映照的笑意十分鲜明。 “喜欢?”孟镜元握住他的大腿压在前胸,另一只手探去了别处。 严辞镜人含蓄,不说喜欢,只爱不释手地摸着圆珠,孟镜元没圆珠子摸,空出一只手往严辞镜胸口的红珠揉去,口也不空着,衔住了严辞镜耳下的软白玉,道:“珠子磨了一路,进城就去抛光,可算送到你手上了。” “嗯。”严辞镜支起身子吻他,一路下来,躲着孟镜元挂在颈间的木珠,吻他起落的喉结,别处一胀,严辞镜边下意识咬住了那乱晃的木珠,没想到被他咬了下来。 孟镜元轻笑,让他将珠子吐在自己手心,道:“绳子绞断了,该换了。” 木珠上滚着涎水,上头镌刻的“惊”字清晰不少,孟镜元问他:“你说为何珠子上刻的是惊字,而不是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