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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好嘞。” 夏青:“……”我靠。 夏青本来为那鲛人急得要死的,现在只剩压抑怒火:“楼观雪,你还嫌作恶不够多吗?你这样子真的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楼观雪也不管殿内的其他人,慢悠悠:“是吗?” 夏青心里全是脏话,只能尽自己所能,跑到那个笼子边,手根本触摸不了活物,他去扯那个链子想把雪狼拉住。 谁料另一边,楼观雪已经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弓,从高榻上走了下来。 赤足踩过流淌的鲜血,衣袍雪白。 巨大的黑笼,发狂的雪狼,笼顶幼鲛瑟瑟发抖。 殿中央站立的新帝,身姿挺拔,修竹清雅,举弓的动作却如血海罗刹。 第一箭。 楼观雪唇噙笑意,举弓本来对准那残缺的幼鲛。 谁料最后出箭的时刻却利落偏移,射到了铁链处。 满殿都吓傻了,动都不敢动。老太监更是兢兢战战,一头雾水——楚国谁人不知道陛下射术高超,箭不虚发,百步穿杨,这……是? 外人看不见,他那一箭穿过了夏青的手。 夏青压抑的怒火顷刻灼烧理智,猛地抬头,浅褐色眼中火气亮得仿佛能灼烧灵魂。 楼观雪恍如未闻,接过三支箭矢,重新上弓,眯起眼。 这次冰冷的箭端对着那惶恐含泪的小鲛人。 “唔呃唔唔……”幼鲛被咬断腿的地方还在流血,小鲛人苍白地摇头,似乎是想求饶,可是发出来的只有沙哑破碎的含糊字眼。眼泪啪嗒落下,手指痉挛抓着铁笼,他太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望进那雪衣人的眼眸,他发现除了恐惧之外居然还有一种深入血液灵魂的敬畏,以及……近乎虔诚的依赖。 外面乌云越挤越重,偶尔有闪电劈开天际,银蛇般照破黑天。 然而惊蛰夜那道蠢蠢欲动的雷还是没响起。 老太监在旁边兴奋得容色狰狞,他指挥旁人:“抓紧点,别让这些贱畜打扰陛下雅兴。” 说罢得意洋洋:“能死在陛下手里,你们祖祖辈辈都该烧高香了。” 有幼鲛吓得尿裤子,侍卫瞬间暴跳如雷,冲过去猛地扇了好几个巴掌:“孽畜!谁准你在这放肆的!” 夏青是魂体,他能触物,可是别人用外物却伤不了他,箭就穿在他脚边。 他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只鬼,为什么也要面临这种局面。 所以,楼观雪,这一晚在干什么呢。 ……“我以为你对鲛人感兴趣,想叫明天你亲眼看看的。” ……“夏青,你猜引恶鬼上身的阵法要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