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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71;#9438;#10122;#10109;#9399;oo#9408;.c#9438;м 【民国】曼祯 (第4/6页)
强暴或诱奸,后来是被迫隐忍着承欢,家里的菲佣已习惯大少爷和新继母在这里“办事”。 丁鸿才快不行了。 大少爷与老爷经商理念不和已久,现下整个兴华公司都在大少爷手里头握着——新的狼爬上来,老的就要被撕皮吃肉。家仆们眼观鼻鼻观心,在大少爷大夫人跟前愈发殷勤。 秋日里金风吹红了果子,沉甸甸地挂在枝头,曼祯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来,丁正钧时常痴迷地抚着她的小腹,低声道:“曼祯,曼祯,你猜这个孩子,更像你还是更像我?” 曼祯垂着眼睛,嗓音跟断了翅膀的枯蝶一般:“他该叫你什么,父亲还是兄长?”他闷闷地笑,俯身去吻她的唇:“你说呢,母亲?” 那时候,顾曼祯茫然地抬眼去看雕刻着安琪儿的天花板,她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了——以丁正钧继母的身份被他关一辈子,也许再为他生几个孩子。可命运这东西,向来是滚落在瓷盘里的珠子,你稍微走偏一点儿,它便会全力以赴向着那方奔波而去。 妈子说二少爷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曼祯正在院子里看花,黄的白的橘红的,惨惨烈烈开在枝头。她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时刻盯防着曼祯出逃或自杀。曼祯“嗯”了一声,手抚上已有些弧度的肚子,自她怀孕以来,身体便像突然长开似的,头发抹了油似的柔黑发亮,脸上身上更加丰满可爱起来,眼睛看哪里都带了些女人的深情与妩媚,胸脯饱满得像熟过头的莓果。 Kley踏进花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曼祯。 他比曼祯还小上一岁,俊美过头的长相全然承袭他母亲,高鼻深目,金色鬈发扎成单马尾在肩膀一侧垂下来,皮肤比欧洲人还要苍白一分——据说他母亲是半个白化病患者。皮鞋踏在石板上锵然有声,黑西裤裹着两条长腿,白衬衫的下摆扎进腰带,勾勒出一截劲瘦的腰。他一路温和地跟下人打招呼,一只手正松着领结,抬眼却惊奇地顿住:“……顾?你怎么会在这里?” 曼祯盯着向她走过来的男人,耳边又响起钢琴的嗡鸣与教堂里冗长的钟声。 “Kley……?”曼祯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你,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他脸上仍挂着温和的笑,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仆人,转用英文道:“这些仆佣听得懂英文么?” 曼祯道:“不,听不懂,他们接受的教育水平很低。” Kley神色柔和了些,他继续将领结松开,低声问道:“那么,你嫁给丁正钧了对么?我收到你的最后一封信是你已经在报社就职。” 曼祯的眼角逐渐泛红:“我之后仍然给你写过信,许多封,但没有收到回复。” “抱歉,”Kley的眸子是温柔的碧色,此刻带着些歉意看着她:“抱歉我的顾,我在忙一些事情,因此不得不匆忙离开之前的住址……” “可是顾,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究竟嫁给谁做妻子了——我那个滥情的兄长么?” 曼祯身子一晃,惶然又悲伤地瞧着他,她知道他是多么工于心计。“是这家公馆的主人,Kley.我的身份,是你名义上的母亲。” “可是我那倒霉的父亲,已卧床近一年。”Kley柔软的嗓音有些发凉:“我亲爱的顾,这腹中孕育着的孩子,他的父亲是谁呢?” 当啷一声,不知道哪里又砸碎了瓷器,死寂的丁宅突然喧嚷起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前院里的家仆拉长了嗓子奔嚎:“快来人——老爷百年了!” (叁) 丁鸿才死了。 丁宅前头热闹,丁正钧与Kley立在仪门,二人西服左胸口各别一朵白绢花。来的都是些大人物,现下里军阀四方割据混战,兵商官儒鲜有机会摸爬彼此线路,因此葬礼盛况空前。人人都露出一些落寞神情,又向周围举杯应酬,仿佛参加的是气氛有些压抑的舞会。 曼祯有些发昏,她有身子,情绪又不好,这日还要与众多夫人应酬,因此早早回了房歇息。却也不敢睡着,总怕前头出些什么岔子。恍恍惚惚听到房门开阖,有人顿了顿脚,最终还是一步一步走过来,挨着她的腿坐在床边。费力睁开眼,却见Kley坐在床边,手里正松着领带。“该守灵了么?”曼祯便坐起来,却听他说:“不急,这才什么时候。” 曼祯没再说话,乍一跟Kley独处,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二人在英国是同窗,现下却是荒谬的继母与继子。她曾教他学中文,两人一齐去教堂听礼赞。他教她弹钢琴,弹着弹着便吻到一起,最后一人喘息着被推开,另一人害羞地提起半长的洋褶裙跑出去。那是她曾经拥有的唯一一段纯洁爱情,即便因她回国而和平分手,二人依旧有书信往来。 外头不知哪个丫头撞倒了东西,管家尖着嗓子训斥,曼祯这才把思绪拉回来。“忙到现在都没好好说话,”曼祯极力弯起嘴笑道:“我只知你是混血儿,却不知原是丁家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