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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山林寂静,夜凉如水,偶有鸠鸟鸣声,两人绕这竹院而走,老人负手对沈玉蓝道:“此次去阑滇去便去了,毕竟已跟陛下辞行了,可陛下若突然改变心意是要回召你京该是如何?” 沈玉蓝窘迫的摸了摸鼻尖,他心想自己还未向姚潋禀告,只是私自偷跑出京城呢,却又不想让师父太过担心只能顺着他的话道:“师父不必担心,若是国家有难陛下急需幼灵回京,幼灵定会顺着旨意。” 老人颔首道:“虽不知你教导陛下是否教导出了师生情谊,可在君王之道面前,一切的情谊只是惘然,不过是过眼云烟,陛下最为看重的还是手上权力。” “伴君如伴虎,此次你离开了京城这个纷扰之地,离了陛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不过可在国家大义面前,你与陛下的嫌隙也只算作小事,不可意气用事。” 沈玉蓝低眉顺眼一一听着。 两人走到一片青翠竹林前,老人面对着他道:“无论是京城还是阑滇,切勿失了本心,隐士出山便是要担一份拯救苍生的责任,再也回不去逍遥自在的隐士生活,这点幼灵切要谨记。” 沈玉蓝鞠了一礼道:“师父教诲,徒儿谨记于心。” 翌日清晨,鸡鸣而叫,太阳才刚刚升起,沈玉蓝迷迷蒙蒙眯着眼,却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 他穿上衣裳打开门,却发现秦疏正着轻衫在门外院子里练剑。 沈玉蓝站在门口也只是静静地瞧着他,有些人挥剑心中只有杀意,没有剑意,挥得是虎虎生威,却无长虹贯日之通透。有些人只有心里有剑意,无论手握何种东西,皆是长剑。 秦疏十三从军自小练武,练了无数载的剑,只为那一道剑意,他心中自是有剑意,当然为后者。 秦疏身材修长宽肩窄腰,行云如流水的挥剑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练到一半才停下来休息,却见沈玉蓝站在门口看着他,于是来关心道:“幼灵怎么不多披间衣裳出来,小心着凉。” 沈玉蓝道:“没事我觉得尚可,倒是折岳起这么早就来练剑吗?” 秦疏颔首道:“此时便要练剑,是每次必须功课,我常年不再沙场,练剑一事定不能落下。” 沈玉蓝笑道:“练剑此事我师父不在,便也就渐渐忘记了,怪不得与人对阵时总感觉得手上生疏,也是该向折岳学习了,一同练剑了。” 秦疏见他有意一起练剑,便也拿了自己另外一把剑递给他道:“一起?” 沈玉蓝便接住了剑,伸出手轻抚剑面,抿着嘴一笑道:“好。” 两人携剑阳下,指剑而舞,剑光漫天,沈玉蓝动作优雅清妍,如花枝摇落,不带一丝尘味,。而秦疏动作疏狂奔放,如大江东去般,又瑕着一丝沙场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