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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2/4页)
一个金元宝,怎么就走不得?” “都说了,就当做是我为青烟赎的身,与你无关。你做什么非要还我金元宝?”那些金元宝本就是你的,但薛郎中不敢说这话。从前倒是说过两次,春归和阿婆立马跟他急了,好似那金元宝不是好东西。 “要还的。”春归伸出两根手指冲郎中比划:“还了两个,还有三个。”薛郎中早就知晓,春归对那些金元宝有执念,她破不了执,正如欧阳破不了痴。 叹了口气,看春归两条粗辫子搭在身前,辫子上自上而下簪着一排报春花。这几年,她变也没变,变的是做人做事机敏通透,不变的是良善纯净。 春归回身望了眼京城,这京城,当真是比无盐镇繁华。但若是问哪里好,春归仔细想了想,无盐镇好。是的,无盐镇最好。 她扬起马鞭,打马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男主真是徒劳无功。哈哈 第26章 京城夏六月 宴溪并未找到那个与春归肖似的女子。他带着家丁, 京城京郊走了个遍, 连个人影儿都没摸到过。偶尔有一日, 看到前面一个女子, 背影像极了春归,唤了一声,那女子回头, 看到宴溪掩面而笑, 吓了宴溪一跳。 宴溪有些魔障了。 穆夫人见天问他:“想好了吗?抬谁?虽说是通房, 但咱们礼数不能差,该备的东西得备着。” 起初宴溪还信心满满:“想好了,找到人就抬。”渐渐的心气就没了,直至六月, 终于肯与穆夫人坦白:“不抬了。”他话语间有掩不住的失望。 穆夫人愣了。高兴了好几个月, 这可好,空欢喜一场。拉了把椅子坐在宴溪面前:“儿呀, 你与为娘说实话, 你心里, 有人吗?” 宴溪不知该如何与母亲说, 自己三年前, 在青丘岭有过那么一段露水姻缘,自己以为已时过境迁。却在那一日忽然又惦记上了。 穆夫人看他的表情变了几变,笑了笑:“为娘知道了,我儿心里有人。” 宴溪听她这样说,又摇了摇头:“不算有人。”终于肯开口与母亲说了:“三年前, 我在西线受伤,被一个女子所救。相处了个把月。归朝后就去北线出征,这几年也没怎么想起过,那一日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很像她。她单纯,不谙世事,儿子骗了她,心里愧疚。” “你怎么骗人家了?”穆夫人听宴溪说他骗了人家,打心里是不信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与女子一起,向来是你情我愿,没用过乌糟手段。 宴溪想起那时的自己觉得恶心:“儿子对她起了色心,让她以为儿子是真的。走的时候留下了一袋银钱,儿子后悔了。太侮辱人了。” “.…….” 穆夫人单听儿子说,都觉得这是人做的事儿吗?心里骂宴溪一句糊涂!丢人!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 “儿子想去青丘岭看一眼,与她说清楚。” “西线宋为守着呢!再说了,这事儿岂是说就说清楚的?”穆夫人想起宋为也是头疼,这几年朝廷下了三道诏书让他回京复职,他死活不肯,美其名曰西线离不了人。把皇上气的半死。 “无碍。儿子去看一眼,不影响他。他左右也是儿子的部下,儿子去视察不为过。”宴溪想了有一些日子了,离开青丘山的时候把话说那么死,说什么此生不会相见了,这下好,食言了。 “你去。但你别与你父亲说这档子事,会气着他。你了了愿就回来,这些年过去了,她年岁应当也不小了。在无盐镇那样的小地方,怕是也该嫁了。”穆夫人想了想,山野女子,对男子应是不会那么上心,听闻西边民风开化,比京城还甚,让他去一趟也好,把亏欠的还了,心里没有愧,回来也该成亲了。 宴溪听到母亲说春归年岁不小了,这个年纪也该嫁了,心里竟是十分堵的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