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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1/4页)
“皇上正在拟这次出征的赏赐,怎么赏赏谁,自然是本将军定。你,官进一级,加赐良田百亩。”宴溪说的极认真,担心他不信,还加了一句:“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严寒的眼睛瞪的老大,好家伙,跟着穆将军,果然有肉吃。他嘿嘿笑了两声:“您等着。”屁颠屁颠去卧房拿兽皮,跟加官进爵封地比起来,兽皮算什么? 把兽皮放到宴溪手上,谄媚的问他:“穆将军,原本准备怎么赏我来着?” 宴溪皮笑肉不笑咧了咧嘴:“原本,也是准备这么赏。”末了,拍了拍严寒的肩膀,跟爷讲条件,你还得再练几年。 宴溪抱着那件兽皮回到穆府,穆夫人看到儿子这样一声不吭急吼吼出去,竟是为了兽皮,扶额哀叹。 宴溪回到房中,将兽皮挂起来,死死盯着。 他看不懂自己了,这都过去几年了,怎么刚刚心就那么飞起来了? 穆夫人进来,看到宴溪奔着那件兽皮用劲,再不了解也该明白这兽皮怎么回事了。她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开口道:“两年多过去了,成色还这样好,当真是顶好的兽皮。” “嗯。”宴溪嗯了一声,刚刚那个跳起来的女子,那张小脸儿,还有眼中的盛放的光,此时映在了兽皮上,这几年偶尔会想起青丘山青丘岭,但极少会想起她。这会儿倒好,满脑子都是她。莫不是哪个相像的人?派家丁去找找。对,去找找。最好有一个相像的人,父亲不是说不成亲抬个通房也成吗?找到了抬个通房,这魔怔劲儿就过去了。 “母亲,儿子准备抬个通房。”宴溪站起身对穆夫人说道。穆夫人惊愕的张开了嘴,拉了拉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没听错,儿子准备抬个通房。但是抬谁,儿子自己定。” “成。左右是个通房,你喜欢就成。无碍。”穆夫人一拍手,高高兴兴出去了,管它正房偏房通房呢,只要生了娃,都是穆家子孙。 宴溪看着母亲跑出去,又坐下身来,端起手边的茶碗,这会儿倒是有一些悠然自在了。 ===================================================================================================== 春归跳起来看杂耍,看到对面一个人,比别人高半头,正笑着与身边的女子说话,柔情万千,那女子被人挤的站不住脚,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这两年春归已经很少想起他,但她记得他的脸,是穆宴溪。他应是成亲了吧?又看了一眼他,太黑了,像头黑驴。转身拉着薛郎中急急的走:“郎中我们快出城罢!再不出城城门就关了。” 本就是来京城走镖,看到杂耍的凑个热闹,哪成想碰到了他。春归想起那时他坐在马上说的那些话,心里嗤了一声,说好的此生不见就是此生不见!看见也当看不见!拉着薛郎中急急出了城,找到镖队,一行人稀稀拉拉慢慢悠悠奔西面走。 “你刚刚看见谁了?”薛郎中问春归,他年岁大了,但眼不瞎,刚刚对面人群里的人他见过,几年前来过无盐镇,是朝廷的大将军。 “看见狗了。”春归骑在马上,马儿走的慢,她看起来摇摇晃晃,自在的狠。这两年她说话愈发的利索,兴许是前些年说话少,这一说就要了人命,有时与人拌嘴,能把人噎的半死。张士舟每回来医馆,都是黑着脸走。 薛郎中看见春归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笑出了声。是不是狗不晓得,他刚刚转身慢,看到那位大将军正迈着长腿往这边来。这么一想,两人倒是不简单。 “你想好回去怎么跟你阿婆说了吗?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看你头上是长了反骨。”薛郎中坐在马车里,向她丢了一块儿石子。刚好丢到春归的头上。 春归捂着头回身冲薛郎中努了努鼻子:“这一趟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