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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2页)
这个女人,是最会用简单的手段扎他心窝子的。 顾庭心口发疼,想到今日明明是来与她讲和,却又一眼就被她勾起了火气,成了此刻针锋相对的情形。 顾庭松开了林余娇的手腕,决定给她一个台阶下,嗓音低沉深厚问道:“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林余娇心底气得发笑,完全不搭理他,转身踩上床榻,开始收拾待会要睡的被褥。 香葶香苈几天没进来,都是她自己收拾这些,不过之前她都做惯了,也不觉多累。 顾庭见她完完全全的无视他,心口的火气又“蹭”的一下冒了上来。 他大步走过去,将她铺好的褥子全扯散开,扔到地上,黑瞳里满是散不尽的阴霾,几乎是磨着后槽牙似的喊她名字,“你好好听孤说话。” 林余娇直起身子,终于肯看他一眼。 清丽的眉眼冷淡得不像话,疏离尽显。 她虽然在看他,可眼里却没有他的半点影子。 顾庭气结,心头堵得发慌,堵着她问道:“你当真不知你错在哪儿了?” 林余娇这几日都没梳头,长发如瀑垂在身后,衬得精致雪白的小脸愈发清绝脱俗,只是此刻被他连连逼问,又多了几分苍白和冷淡。 她依旧没说话,眼神安静,向来温软和顺的眸子里,此刻全是难以遮掩的嘲讽和不屑。 顾庭别开眼,他怕再看着她这样的眼神,又要难以自控心头的怒火。 他冷着脸,语气生硬,下颌紧绷,仿佛是寒冰坠地般吐出一句话,“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但孤知道孤错在哪里。” 林余娇本只是漫不经心,不想听他说话。 可他这话里的内容忽然转了个急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露出惊愕的表情看着他。 顾庭说完话,偷偷瞄了她一眼,正好迎上她潋滟的杏眸,心底也跟着悄悄松了一口气。 总算,她不再那么冷了。 这跟她认错丢了的脸面,就丢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顾庭:只要认错认得快,媳妇就到怀里来。 第20章 林余娇以为自个儿是听错了。 他的话应当是“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但孤知道你错在哪里。”。 她从未想过,顾庭这种高高在上专断横行的人,会有腆着脸跟她认错的时候。 可是顾庭好像真的是在跟她认错。 虽然他是板着脸的,语气也生硬发僵,反倒更让人听得出来,他是在一边别扭着,一边跟她认错。 她冷静下来,不再浑身带刺般的看着他。 顾庭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牵着她的衣角,唤她在榻边坐下,继续说道:“孤那日,不该错怪你。” 他走后,自然派人去查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林余娇约的人,并不是什么野男人,而是国公府的姑娘。 至于那些敢私下收受钱财给林余娇传信的人,都一并被他发卖了。 唯有香苈,是他给她的丫鬟,看在她的面子,他不好随便发落,只能再同她商议。 不过顾庭仍被这些下人气得不轻,若不是他们从中牵线搭桥,林余娇就不会一心一意想着出去,也不会和他闹这么一场了。 这几日,气得他成宿成宿睡不着,一会儿怕她饿着冷着累着,一会儿又觉得她活该。 直到今日晚饭后,祁进将一切查清楚告诉他,他才明白是他误会了她,又巴巴地赶来认错,不愿意再和她这样僵下去。 其实若是那日,她肯澄清她约的是个姑娘家,他就不会那般雷霆大怒了。 可那会儿林余娇心底也有气,怪他不该霸道蛮横的将她禁锢在他身边,关注点完全不在同一个上面,又哪有心思去解释她约的是男是女。 林余娇见他认错态度诚恳,总算愿意与他说两句话了。 她嗓音轻轻糯糯的,听不大出还在生气,“那......上元节我可否独自去看花灯?” 她不在乎顾庭错不错怪她,重要的是,她想去见盛心菱。 顾庭瞳孔微缩,其实若换了旁人,那他是绝不会同意的,必须将她拴在他身边才行。 可是他似乎听祁进说起,想要约林余娇出去的是盛国公府的嫡二姑娘。 他深邃的眸底起了些许波动,想到一些往事。 那位盛二姑娘,名唤盛心菱,也曾在袁府住过一段时日。 那时顾庭也还在袁府当家丁,曾受过她一些恩惠。 后来她回京华,他也被今上寻了回来,还是前后脚一同走的水路。 说起来,他能被父皇寻到,还托了几分这位盛二姑娘的功劳。 再后来在京华,他曾受过一次暗算,差点丢了性命,也是这位盛二姑娘所救。 顾庭敛下眉眼,他从小在市井长大,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 这位盛二姑娘,林林总总算起来,着实于他有大恩。 只是...... 顾庭盯着林余娇远山含黛般的眉眼,瞧着她潋滟杏眸中澄澈晶亮,隐隐浮着希冀的碎光,最终还是点了头。 既然她喜欢,又是他知根知底的恩人,那就让她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