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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 (第2/3页)
确凿,难道要因为她曾为祖母做事,便能豁免吗?” 青霄院 桂妈妈把姜氏安置在木制轮椅上,云香在一旁伺候着捶腿,大丫鬟云栽端了个搪瓷盆从房里出来,瞧见她便笑嘻嘻的行礼:“夫人今日身子可舒坦?” 姜氏被她清丽的嗓音唤回了神,看着眼前梳着小髻身形窈窕的云栽神色有些难以言喻,今日她便是要处理一件事。 岑妈妈被压了下去,送走阿芙后,桂妈妈连夜将青霄院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所幸桂妈妈管事一向抓得紧,院子要紧的地方均是自己人,却仍旧是揪出了不少的钉子。 整个青霄院都风声鹤唳,总会有些人请去了正厅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一众奴仆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战战兢兢,担心着不留神便是自己被唤了出去。 姜氏的房里没几个不安分的,均是外头的粗使奴才倒也无所谓,只一个,她怎么都没能想到竟然是她。 “云栽你跟了我多久?” 云栽云香两个云,同桂妈妈一般是从姜家带出来的,她却同云香比不得,云香自小便跟在姜氏身边,由桂妈妈亲手带出来的,且等桂妈妈老去,姜氏跟前这掌事妈妈的位置便是要传给云香的,而云栽来时不过是姜氏的陪嫁,是做妾养的。 两个丫头均是姜家从牙婆手里买回来的,来处被扒了个干净,云香自幼便是在上京城长大,牙婆把她从桥洞底下抱回来,总角年岁便送进了姜家,伴着姜氏一同长大,如今也有二十来年了。 云栽却是自苏州那边流浪过来的,沿路讨食到上京城,最后寻了个牙婆自卖自身,在牙婆手里待了一年有余,遇上了姜氏嫁人,姜家添人手,牙婆拉她凑个人头,姜家老夫人身边的妈妈瞧她只十二三岁的年纪却极聪慧生得也漂亮,便要了过来,送来了姜氏身边。 打那时候起,云香同云栽便是受不同的两份教导,后来姜氏嫁进了卫国公府,卫国公温霆学却是个情种,做妾养的云栽便没了用处,桂妈妈冷眼看她懂事又细细教了一番,等闲也不让进内室,也只在外头打打门帘子,做些轻省的活计。 姜氏刚嫁进来那会儿,还年轻也没那般沉稳,云香又被桂妈妈教得一板一眼,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端得是十分无趣。 守门的活计本就清闲,云栽得了闲便往姜氏跟前凑,嘴又甜人又讨喜,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对上了眼,便提了她做二等丫头。 再后来姜氏怀了阿芙,大冬天的也不知是什么人在廊下倒了水,凝结成冰,恰巧遇上姜氏去上房请安,踩上去险些滑倒,若不是云栽以命相护,怕也没了阿芙。 这事儿过后云栽便提了做一等,时常能在房里走动了。 云栽不知其意,笑得眉眼弯弯:“应当也有十来年了。” 十来年了,真是漫长的年岁啊。 姜氏瞧着她圆圆的笑脸,心里源源不断的冒冷气,整个人都要抖起来了,身边四个大丫头,她最为亲厚的除了桂妈妈便是两个云,秋蕴和霜白总归是后头来的,比不上她三人,。 秋蕴霜白到了年岁,便放出去嫁人了,她待云栽亲厚了十余年,她同一个不知底细的眼线亲如姐妹十余年,她甚至不敢想象这十余年里,云栽利用她的信任背地里做了多少事,过她的手传了多少消息出去。 她甚至不知道,云栽,是从何时起背叛了她,是才嫁进来温家,还是怀阿芙时的意外,还是温霆学去的时候。 在姜氏眼里,从前云栽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具成了别有用心,她不择手段往上爬,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姜氏极力按耐心头疯狂的恐惧,仿佛随意一般问道。 云栽歪了歪头,还像个小女子一般:“正要去采些清晨的露水。” 替姜氏捶腿的云香,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搪瓷盆,云栽一向爱亲手做这些事,从不假借他人之手,姜氏扭头不去看她,低声说:“交给外头的小丫头做吧,你同我说说话。” 说罢就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让她坐。 云栽听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的看向云香,此时云香心中也是一言难尽,她从没想过自己视同亲妹的云栽,会是别人安插的眼线。 云香将手里的玉锤收了起来,一边说:“瞧你一天忙的,连跟夫人说些话的时间都没。” 云栽皱了皱眉,转而展颜一笑,将手中的搪瓷盆顺手递给了不远处守着的小丫头,一面坐下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