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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第2/3页)
吗?” 秦舒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单,鼻间都是浓浓的汤药难闻之气,心里有些绝望起来:“爷现在一时兴起叫我生下庶出子女,将来爷娶妻纳妾,不知多少儿女,总有对我厌烦的一天,到那时候又叫我如何自处呢?” 陆赜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但是他深恨的也是她只知道说实情,竟然没得半点情分。倘若一个女人肯为这男人生孩子,那自然是有情分的,可惜,这丫头却没有。 陆赜盯着秦舒,问:“今儿外头来了个人,说是你的旧相识,姓徐,你可知道是谁?” 秦舒见他转了话头,一时说起什么姓徐的,当下哪里想得起来:“姓徐?” 陆赜见她想不起来,咬牙提醒:“一个老男人……” 秦舒全然不记得那日温泉池子里发生的事情,自己说过什么话也统统不记得,不说问一个姓徐的老男人,只怕你直接问她基金公司的小徐,她也是记不得名字的,当下摇摇头:“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说是有什么事儿吗?” 陆赜见她神色不似作假,问出另外一个名字:“阿宴是谁?” 这个名字,前世今生,秦舒算起来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听过了,她尚能自持,却忍不住抬眉,微微露出惊讶之色,顿了顿道:“我自幼在园子里,何曾认识这么多的外人,这个名字连听也没听过,大爷不信,自可去查证就是。” 陆赜听了她这番话,断定她必定认识这个叫阿宴的人,前面那姓徐的只怕是真不认识,他冷哼一声:“查,我自然会派人去查的。” 说罢,便从衣架上拿了袍子,走到门口吩咐:“以后,不必给姑娘熬避子汤了。” 他说罢,便见秦舒瘫软在床榻之上,一脸苍白,当下心里堵着一口气,狠狠踢开门,往旁边书房去了。 大门一开,门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就被吹了进来,那丫头跪在地上发抖:“姑娘?” 秦舒挥挥手:“把药碗拿出去吧。” 待听得门合上的声音,秦舒这才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口里小声的念道:“阿宴,阿宴……”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说出阿宴的名字,竟然叫陆赜听过去了,或者是做梦,不不不,自己很少说梦话的,便是在园子里碧痕同自己一同睡了许多年,也不曾叫她听了去。 秦舒忽然想到,昨日在温泉池子里,陆赜好像是说过,喂自己喝了半壶酒,这么一想便立刻胆战心惊起来,醉话又哪里记得。 说一个阿宴的名字到没有什么,只怕叫他知道这个身子里装着的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又生出一些神神鬼鬼的是非来…… 秦舒躺在床上,想着陆赜这个人真是十分能忍,倘若不是因为这避子汤的缘故,今夜他也不会问出阿宴的名字来。 她本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的,不料这样迷迷糊糊想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52章 米鹤壁 绝此路途,不做此念 第二日, 一大早,秦舒还未醒,便有丫头捧着衣裳进来:“姑娘, 大人吩咐奴婢给姑娘穿戴, 吩咐了马车,仿佛是要出门。” 秦舒掀开来, 才发现托盘上是一套月白色的男装,有些懵, 问:“可说了要去哪儿? 丫头摇头:“并不曾说。”一面又提醒秦舒:“姑娘, 奴婢看着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比昨天晚上还不好。” 秦舒梳洗过了, 连早饭都没用,便被人催着到了大门口。 陆赜立在哪里, 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秦舒穿着一身月白色男装出来,头发束起来, 插了一根玉簪子,清丽绝伦, 与往日妩媚娇艳大不相同。 他一时看得眼睛发直, 又见她鼻子尖冻得通红, 把自己身上的鹤氅解下来, 替她披上, 淡淡道:“上车吧。” 秦舒扶着他的手, 上了一辆宽大的马车, 安安静静坐着。抬眼去望陆赜,见他从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卷轴,扔过来:“认得这几个人吗?” 秦舒拿起来翻了翻, 见是几个男子的画像,只是是黑白水墨工笔画,她迟疑着摇摇头:“不认得。” 陆赜道:“这几个人姓徐,都是你见过的,据他们说,同你只说过几句话。” 秦舒一时非常之震惊,她又翻了翻,只有一个人面熟,其他的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陆赜淡淡道:“那日你在温泉池子,情动之时,唤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阿宴,一个叫小徐,我派人去查了,你身边没有叫阿宴的。看你的神色,这几个姓徐的,也并非你口中唤的那个小徐。” 秦舒的脸色霎时便白了下来,见陆赜后仰,屈肘打量自己,她低头理了理思绪:“大爷是觉得我在扬州的时候,同别的男人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