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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止,慎言。” 沈越止被呵斥,只得止了话头,不过他气鼓鼓地坐了下来还是有些不服气。 侍女端了薄荷水进来,季景辞净了手,“过两日孤就进宫一趟,跟父皇交个底,虽然孤那好二哥怕是不能安心,但羽林卫不能交出去。” 季景辞试着站起来,吓得沈越止赶紧上前搀着,埋怨道:“殿下,御医不是说先不要着急站起来吗?” “再不站一下,这腿就真废了,偶尔练下不碍事。”季景辞借了把力,竟当真站了起来,只是人还有点不稳,需要靠着。 沈越止很是惊喜,“昨日请脉还......”他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 “嗯,除了你只詹事府几个人知道,先不要跟其他人说。” “是。” * 散过早朝,晋安帝季昶握拳一路从奉天殿回了他日常批阅奏章的明远殿,张德成领着一群内侍眼见皇帝大步流星,也只得战战兢兢的跟上。 御案上奏折堆如小山,晋安帝眼神微眯,望着先帝亲笔手书的“勤政亲贤”匾额久久不语。 有小内侍上前通报,张德成闻后神情忐忑,上前禀告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 晋安帝坐回御案前,翻开放在首页迟迟未曾批复的奏章,半晌才复回道:“宣。” 季景辞一早就听闻了今日早朝礼部以徐尚书为首的一些大臣跟右丞相吵起来的消息,右丞相代表了皇帝的意志,他今日怎么也得进宫一趟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福。” 晋安帝打量着动椅上低眉敛目的太子,他淡淡嘲道:“还万福什么?朕这天天生气,指不定还有几个年头。” “儿臣惶恐。” “你惶恐,你翅膀硬了,在家养伤还自有一小班底替你争,都敢公然跟你父皇叫板了。”晋安帝扯了案上的折子一把朝太子扔去,吓得张德成直呼:“陛下,殿下当心。” 季景辞知道皇帝这把火不发出来是没办法好好说话的,眼见奏折砸过来他也不偏头,任它直直砸在额角,光洁的额头随即绯红一片。 见奏折不偏不倚正砸在太子额头,他也不躲,晋安帝心头虚火灭了不少,看了一眼张德成,张德成明白,即刻吩咐小内侍去拿药膏来。 “自你伤后休养,朝事繁忙,父皇年纪大了,也需要人搭把手,你大哥二哥也到了年纪,好歹能为朕分点忧。”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见他依旧低眉敛目,继续道:“朕知道,你老师上书致仕是不服朕想换掉羽林卫左使,他这是在为你打抱不平。” “父皇日理万机,儿臣常常为不能替您分忧而自责,好在有大哥二哥担待一二,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