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易主 (第3/3页)
为,谁能王天下?” 常歌仍捏着祝政的左手,烦忧心事却如同荆棘一般缠上了常歌的心。 他的答案,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但他不想说。 祝政换了个方式,问道:“倘若是我做王,你会来荆州么。” 常歌被他直白的言论惊到,下意识地看了看眼前这位白衣书生般的人物。 眼前的祝政不是王。或者说,不像王。 正因他现在同此前那个阴晴不定的王差距太多,常歌才一点点卸下了心防,感受着他在滇南受过的痛,担忧着他在荆州受过的苦。 也正因他不像王,常歌才能言行无状、才能不谈君臣之礼,才能……他匿了自己的私心,没有再往下想。 倘若祝政再度王天下。 光是点燃这个念头,常歌心中许许多多的祝政都在心中霎时复生。在殿上摔呈表的、军令逼迫他退兵的、将自己关入齐物殿黑暗中的……将常歌拿下的、将他按在天牢冰冷的墙上的、将他一把推入石甬道的……他心中的荆棘越生越多,他与王有关的记忆,居然尽是苦楚。 二人相视不语,静默将这一刻拉得很长,长到化雪的水滴落入地面,都像是耗了许久许久的时光。 常歌隐隐地想起此前的夜,想起他们一道在深夜叙话,忆着此前的甜,叙着此前的乐。 常歌看着他,仿佛看到十九岁那年,满面愁绪地坐在车辇中的太子扶胥。 祝政回握了他的手:“我知你惶惑。我以前……是做了许多错事。” 他没再说。他的眸中,尽是“信我”。 常歌避了他的目光,低了头。他的神色黯然下来:“王天下,有什么好。” “王天下,没什么好。只是舍我其谁罢了。” 常歌缓缓抽了自己的手,不再想回答这个话题。 祝政自这举动中,体味出了常歌的回答。他亦不再言语,二人默然相对,在这几日的平安喜乐中,吃了一顿不太愉快的饭。 ****** 是夜。 常歌不喜,因而祝政许久未放出白鸽。 他站在建平冬日的寒风中许久,唤了半天,才跳来了一个眼熟的。 祝政望着这只跃动的白鸽,忆起了谈论此事时姜怀仁的抗拒。 ——“这是个赌局。我向来不爱将筹谋结果赖于人心博弈。更何况,倘若益州公不如你设想中仁德宽厚,你贸然抛出玉剑怀仁,自曝身份,无异于自取灭亡。” 姜怀仁极力反对这个计划,直言不讳。 祝政毫不避讳,点头道:“这是个赌局。但若赌赢,赢得常歌,你我已功成一半。” “若你赌输了呢?” 当时的祝政并未回答,他也摸不到常歌抗拒的态度后面的心。 现在。 祝政将极小的木篾装入信筒,纵了这白鸽。 这局,赌心。 这不仅仅是个赌局,这更是一张网。一张,让常歌再也回不了益州、亦再也挣不脱祝政的网。 而赌注,正是祝政自己。 他未告诉姜怀仁,若此局赌输,早已布好退路,由姜怀仁辅佐华悦贤上位,一统天下。 而他自己,为着此生犯下的罪、往昔的愧,心死身殒。 ※※※※※※※※※※※※※※※※※※※※ 复习—— 荆州宫城旅贲分左中右军,罗明威、毕远卓属左军,负责江陵城警卫、督查、治安工作,毕远卓统管,罗明威为其助手。 陆阵云乃散骑常侍,殿前佩刀行走,上可直面主公,下可规谏百官。 罗明威与陆阵云首次冲突见43章《治才》 **政政:有常歌我顺便拿个天下,没有常歌我要这天下有何用(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