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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主 (第2/3页)
祝政努力绷着脸答完,常歌必然会上钩,几步走来,精确地复弹一遍方才的选段。 实在是乏的无趣的时候,常歌才会陪着祝政下棋,然而下不到几局,总会气的甩脸子。每当此时,祝政就会跟进内账,好言好语地哄上一阵,不过,下次下棋的时候,仍是一点不让。 建平的冬日很短很短,夜却很长很长。 有时候,常歌想着,若能一直这般度过,倒也不错。 虽然他知晓是不能的。知隐早将押解战俘的军报递予了他。常歌这几日思来索去一直瞒着没说,想给祝政留些开心日子。 即使常歌一天天赖着、抗拒着,送祝政动身去锦官城的时间仍是一天天的近了。就像一本书籍,骤然便翻到了尾。 他不敢想,送了祝政去锦官城后,会有什么后果。甚至有时候,他还想过同祝政一起叛逃了——随便去哪里,再也不要回来。 “生杀夺予依旧交由擒其武将处理。” 军令上有这么一句。只是常歌不知,这是为卸下他的心防,还是只是为了能让战俘顺利抵达锦官城的说辞。 常歌躲避了几日,也酝酿了几日,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祝政说。 这日,在用晚饭时,还是祝政笑着提起:“常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常歌瞬间低落了下去,好像知错的鸟。他思来索去,低声说:“上面来了军令,要押你去锦官城。” 常歌继续问:“你可愿去?” 祝政好似懵然不解:“军令还能回绝?” 军令自是不能回绝。 只是,倘若祝政说个“不”字,常歌定会纵他归去,不计后果。 二人都闷闷拣着吃,一顿饭吃得怏怏不乐。 最后,还是常歌提起了话头:“你……说的那个服燧焰蛊毒要预先知会你的事,还作数么?” 祝政点头:“自是作数。” “我想……” 祝政阻了他的话头:“军令如何便是如何,勿要出头。” 常歌紧锁了眉:“此去,恐怕吉少。” 他不忍说出“凶多”。 祝政倒是泰然自若,仿佛要被押送锦官城的人,与自己无关。他点了点头,认同道:“嗯。” 常歌望着他,颇有些愕然:“你……就这么接受了?” “嗯。” 常歌不解道:“你、你有可能会被……” “那也无妨。” 常歌生了闷气,将碗一放:“我明日便放你回去。” 祝政轻叹口气:“常歌,勿要胡闹。益州公不是我,不会由着你一再违抗军令,做对不起益州之事。” 常歌旧事重提:“祝政,既你也说此前的话作数,便留在益州吧。我去求了益州公,将你留下,你别再回荆州了。更何况,荆州现在……早已成了烂摊子。 他们失了西大门,益州随时都可长驱直入。东侧吴国也虎视眈眈,吴国还吞了一半豫州。据说西南侧零陵郡已经倒戈,武陵郡也只是时间问题……些许时候,荆州早已被蚕食得,只剩下襄阳、南郡、长沙和衡阳了。” “还有湘东和桂阳。”祝政纠正道。 “那都是偏远之地,空有版图而已。” 常歌直直地望着祝政的眸子,主动覆了他的左手,诚恳说道:“益州公贤明爱才,益州杜相为人坦荡,益州更是修生养息、平安和乐。 反而荆州世子昏聩无能,胸襟狭隘,还几次为难于你。我还听说,荆州主公已薨,现下是世子理事。你若再回荆州,便更是……” 祝政不语。 常歌再行规劝道:“祝政,荆州世子无德,不能王天下。别再辅佐他了。” 祝政抬头,望着常歌,问道:“常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