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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第2/3页)
,醉意被吓醒了大半,他试图像云想容投去求助的目光,而羲翎根本不给他眼神飘散的机会。 眼瞅着寂夜神君那张俊脸越靠越近,沈既明吞了吞口水,心道,再美的美人疯起来也叫人遭不住,是不是他不该来和云想容喝酒,想来也是,好歹也是个三天神君,偷偷摸摸地跟地府里炙手可热的红人喝酒算怎么回事。想通此节,沈既明即刻示弱道:神君我 小十九。羲翎打断道。 哈? 沈氏掌权者大多儿女缘薄,皇子公主众多者唯昊武帝沈宏园一人,人间史书上所记昊武帝皇十九子幼年早殇。云想容为何叫你小十九? 沈既明苦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是李龙城。 沈既明的脑子嗡地一声,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愈发不想让羲翎知道他生前与李龙城那档子事。尤其是稀里糊涂地对寂夜神君产生断袖之情以后,他更加不敢把自己鲜血淋漓的过去剖开给羲翎看见。虽然他作为一个白捡的神仙,早就没有面子可言,然他仍想尽其所能给羲翎留下还不错的印象,而非一个对父兄不忠不孝对百姓不仁不义的恶者。羲翎贸然在他面前提起李龙城,沈既明一阵难堪,只含糊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谁说得准呢。 或许是沈既明的难堪过于明显,或许是云想容善心大发帮人解围,羲翎最终还是放开了沈既明的腕,淡淡地垂下双眸。云想容笑道,这才对嘛,总提那些个过世之人何苦来哉,来来来,给我们寂夜神君也满上。 羲翎无心留恋美酒,梦中的惊惧感挥之不去,他已经许多年未有这般头痛的时候了。他想他该好好整理一番与沈既明的关系,不管他承认与否,他的种种反常皆指向一个可能。如若从前看不清楚,眼下也该察觉了。 寂夜神君是搅气氛的一把好手,无论是正经的洗尘宴还是私下小酌,但凡请了他到场,能硬生生地办成死气沉沉的白事。云想容直呼后悔,他在地府待得久了,难得来个沈既明这等有活人气儿的陪他聊天说话,谁知道羲翎无聊至此。沈既明又是个没出息的,被羲翎吃得死死,羲翎闷头喝闷酒,他也跟着如丧考妣。 这酒是喝不下去了,云想容道:罢,罢,寂夜神君心系天下,无心享乐,又何必勉强自己。在下自认没这么大面子请得动寂夜神君,神君醉翁之意不在酒,赶紧把请回去好生安置,别疯了病了的又找上我来。 他既这么说了,羲翎也不客气,拔腿便走,带着沈既明一起。 望着二人背影,云想容突然道:小十九。 齐齐回头。 云想容淡笑:也无甚大事,只是你我交情一场,有的话若不说,我忍着倒怪难受的。他清清嗓:听说你得了把神弓叫不见欢离,有功夫拿出来练练罢。 沈既明面色一白,被羲翎拽到身后。 无视羲翎警告的目光,云想容自顾自道:不见欢离,不见欢离,这是个好名字啊,你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东西。小十九,你以为的善心未必是真的善心,一样的道理,你以为的恨,也未必是纯粹的恨。我言尽于此,能不能听得懂,全看你自己了。 正如云想容所料,沈既明根本没听懂。 回程的一路,沈既明都琢磨着云想容是什么意思。善非善,恶非恶?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倒像是有些不能明说的话,只得以隐晦的方式告知。地府莫不是果真要趁着羲翎修为折损有所动作?可天地二界之间的权谋争斗无谓对错,不过是神仙也难免对权力的渴望罢了,他从未以天界或地府为善,何来善心非善的说法? 那恨又是怎么回事?恨,又非纯粹的恨,这是什么道理。他只在凤尾的话本子里见过爱恨交织这样的说法,自己从未体验过,他也不见身边有谁陷入此般苦境,实在难懂。 羲翎看出他心中所想,直言道:你在想云想容的话。 沈既明老实承认:嗯,他这人怪得很,得了空总要说我蠢钝痴傻,他既知道我脑子不好,又要说这种晦涩难懂的话,我看他也没比好到哪里去。 羲翎沉声:你觉得晦涩难懂? 他这样反问,沈既明被问住了:神君这样说,是听懂想容君的意思了? 你与那个名为李龙城的凡人之间不如你想的那样剑拔弩张。 沈既明不知怎么接这个话茬:我和他之间有太多事,剪不断理还乱,不好一概而论。 或许吧,可他对你的感情不见得多复杂。 此话怎讲。 李龙城对你有爱慕之情。 沈既明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