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飞升了_分卷(3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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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31) (第1/3页)

    梦里的沈既明又惊又怕地盯着他。

    你与我当真无话可说到这种地步?

    没有比这更差劲的梦了。从通天塔初遇开始,沈既明就像是一只踩在雪地上的猫,不经意地在他沉寂万年的胸口处留下轻柔的印记。而他也为沈既明破例许多,他不想沈既明为心病所扰,若非理智尚存,他几欲把人绑在九重天上。于羲翎看来,天地间唯有这一处是最安全的。

    而羲翎也习惯了沈既明脸上种种鲜活的神情。沈既明总是走在他身侧,由于身高不足,二人对视时,沈既明需得微微扬起下颌。他没有半分神仙的架子,不时还会把自己陷入窘迫的境地。羲翎还记得沈既明被凤尾扯掉浴袍的模样,张口谎称自己是绿萼,想来飞升以前许是一个活泼的人。

    至少,曾经活泼过。

    梦中的羲翎一厢情愿地把外人当作沈既明,自言自语。醒后,一贯跟在身边的人又不见踪影,难怪寂夜神君满腔的起床气无处泄。

    门口贴了沈既明的符咒,这是羲翎教给他的法诀,防得住外人进来,却防不住羲翎出去。羲翎摘下符咒细细感知,很快,在距他不远的西南处有一股轻薄的灵力维系着符咒,那人自然是沈既明。

    确认了沈既明的去向,羲翎微叹,心中暗自缓下一口气。

    踏步而去。

    愈是靠近,香醇的美酒气息愈是浓郁,羲翎一路走过,鬼兵不敢出手相拦。他们知道云大人是凡尘来的,有些脾性与地府合不来,尤其不喜被监视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于是自觉不去打扰,连里头两人借着酒劲胡闹也不管。

    羲翎将手掌贴在木门上正欲推,屋里的沈既明突然幽幽开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容君说起我的事头头是道,而自己也不过囿于前尘往事中罢了。

    我?笑话。

    是云想容的声音。

    沈既明又为自己满上一碗:我若是解昭,我知道你宁愿在地府里月月遭罪也不肯再世为人,我也是要来闹一闹的。想容君亦逃不了七情六欲的凡人,纵然你和解公子关系不算亲密,可你那些年到底不曾动过杀心。我先祖逼你作恶在先,后来4几年你确是自暴自弃,命丧于你的性命不知多少,你唯一对得起的就是解昭。这一生,换了旁人巴不得赶紧忘了,想容君说解公子执着,依我看,想容君未必如自己想的一般洒脱。

    少来我这儿玩围魏救赵这一套,你那点本事在我面前连小孩子变戏法都算不上。云想容冷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想忘?当年我见他年幼,无端地想起三岁被俘的自己来,脑子一热救他出来,这是我做过最错的一件事,而我也为这个愚钝的决定付出了代价。我若随随便便地忘了,岂不是白白死了这一回,我偏不,我一定要记得,一个人但凡长点记性,都不会过得太差。你真以为你的处境强于我?

    沈既明被酒淹了脑子,一时未能听出话里深意,反而觉得好笑:想容君还真是不自谦,敢问想容君,君非我,安知我之悲欢苦乐?

    你之乐?你个在史书上早殇的小十九能有什么乐?差点让李龙城盖着红盖头当作姑娘家给娶了也能有乐?下了战场上龙床,你可出息大发了。

    砰

    二人的交谈被毫无征兆地打断,双双抬头看去。寂夜神君满目沉冷苍凉,一口银碎的牙齿紧紧咬着,极力忍耐着什么。沈既明所知的羲翎是连天塌了都面不改色的,鲜少见他这般失态,他下意识地放下酒碗扶住羲翎的手臂,关切地问他如何。而羲翎还未从云想容的话里走出来,他反抓住沈既明的手腕,低沉地道出三个字:沈既明。

    只这一句,听得沈既明遍体生寒,这是他头一回在面对羲翎时产生逃避的情绪,这是一种源自心底的惧意。他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羲翎作为三天神君原有的压迫力,或是他自己的记忆作祟,他本是来扶羲翎的,反而是自己先软了腿脚。

    一时,沈既明目光怔怔,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羲翎:(要素察觉)这个李龙城还有多少惊喜是本神不知道的?他再说一遍他要对沈既明干什么?

    第49章

    古人欲语泪先流,神君未酒人已醉,依我看,小十九清醒得很,倒是寂夜神君像是喝多了似的,大庭广众的,这是在作什么。云想容手持酒碗,似笑非笑地看向羲翎:神君若不嫌弃,不如同我们两个可怜人畅饮一番,在天上可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是吧,十九殿下。

    不等沈既明开口,羲翎猛然将沈既明的手腕握得死紧,逼迫沈既明与他对视。沈既明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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