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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第2/3页)
然不会上来。 叶昔言瞅了瞅江绪,抓住身下的床单。 江绪把她的所有举动都收于眼底,不多时,压着声音问:紧张什么? 她当即否认,没有。 床头柜上有一包湿纸巾,江绪从里面抽了一张擦手,再递一张给她,不继续拆她的台。 房间内的空气都快凝滞,氛围过于安静,两人对视了好几次。 僵持的局面太磨人,终究还是叶昔言没坚持住,往前边又挪了些,都快挨到江绪面前。 江绪眼看着距离被拉近,不阻止,不把人推开。 许久,叶昔言抬起手帮江绪理了理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别着。 江绪不动,轻颤眼睫。 叶昔言半跪着,低声说:头发乱了。 她不老实,拂开头发后在江绪嘴角摸了摸,试探地用温热的指腹去触挨对方。 江绪没避开,视若无睹她的放肆。 这样的举止太莫名,找不出半点缘由,叶昔言自己都搞不明白。理智上她应该离江绪远一点,但心底里不想那么做,故而选择了靠近,并小心地碰了那人一下。 她找足了由头,江绪嘴角那里沾着一根头发。 这儿还有。她说,将那根不起眼的细细发丝捻在手指上,特意给江绪过目。 江绪只是垂了垂眼皮。 门外的响动持续了许久,直到一群人陆陆续续离开,一切归于平静。 等到彻底没声了,江绪才对上叶昔言的眼睛。 老实点。 . 七月中下旬的天干燥,气温日渐升高,日头暴晒。 连日无雨的大吂山陷入了难熬的沉闷中,连吹来的风都夹杂着阵阵热意,白天连鸟雀都不现身了,四处空寂。 高温天气太阳大,光线照进窗户里,还没到八点就晒得不行。叶昔言睡前没拉窗帘,硬是开着空调都被晒醒了,一睁眼还不到九点。她睡得太晚,早上起不来,半眯着眼瞧了下手机屏幕,挣扎了老半天才坐起身。 楼下别的人已经起了,十一点那会儿何英正来了三楼一次,顺便叫叶昔言下楼吃饭。 午饭还是跟另外那个车队拼桌吃,直头发在等着叶昔言,见她下去就又塞给她一管新买的药膏,说是一大早让人去镇上帮忙带的。 叶昔言真没怪直头发,收了药膏但没用,还是用江绪给的烧伤膏。 熬过了昨晚,烫伤的灼烧感已经不明显了,她换了身宽松的无袖T恤,把两条胳膊都露出来,腿和脚也露着。 下午罗如琦依照江绪的嘱托帮她看了看,见没什么事就放心了,告诫她近几天还是尽量忌口,等伤口干皮的时候千万别手欠去撕。 叶昔言四下环视,没发现江绪的身影,于是问了一嘴。 罗如琦满不在乎地说:出去了。 去哪儿? 就寨子里。 江绪这趟出去是为了顶替叶昔言,原本任务是要安排给叶昔言的,但这人被烫伤了,无奈只能找其他人顶上。 天这么热,出门就是遭罪,也是没办法。 罗如琦说:一点就走了,要到松树林那边取素材,时间比较赶。 何英正他们呢? 也去了。 罗如琦念叨了两句,大意是在抱怨天气,也委婉表示邵云峰死脑筋,高温天拉着一群人往外跑,纯属没事找事做,这要是中暑了多麻烦。 叶昔言不回话。 外出的那行人直到五点才回来,一个个被热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没一件是干的,全黏湿在背上贴着。 江绪回来得比较晚,比何英正他们都要迟半个小时,她去了寨子外,临时有别的事。 待她回来了,罗如琦才端出一大盆刚放凉的冰糖雪梨,招呼大家赶快盛两碗喝,解暑消渴。 何英正第一个端起碗,好奇问:罗姐你炖的? 哪可能是我,我可不会。罗如琦指向另一方,昔言炖的,在厨房折腾了老半天。 何英正惊讶,不知道叶昔言还会这个。 叶昔言这时候才出来,端着一盘切好的冰镇水果。 盛好的第一碗冰糖雪梨端给了江绪,叶昔言在中间搭把手,自然而然就递到这人手边。 江绪没客气,接过就喝,也不说声谢。 她俩的指尖碰到了,一触即分。 变化总是悄然而至,贴逢挨边往里钻。 入夜。 苗寨里要放大电影,邵云峰让大家伙儿都去捧场,就当是放松。 罗如琦她们没见过下乡放电影的阵势,非得去凑热闹,还把叶昔言和江绪拉上。 另一个车队的成员也去了,一块儿出发。 去看大电影的人不少,现场的凳子不够,后到的只能站着看,挤成黑压压一片。 被推挤间,叶昔言抓住了江绪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