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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第1/3页)
老板,吊脚楼的老板。 苗寨附近没有医院,也没有大型的药店,仅有一处条件不怎么样的医疗点,平时只能看个小病小痛的那种。医疗点只有一个医生镇守,且他前天去市里学习了,还没回来,而这个时间点连夜去镇上的医院也麻烦,恰巧这里有两位顶厉害的医生,老板便厚着脸皮请江绪帮个忙。 当时江绪还没睡,在处理医院那边传来的工作,趁有空就应下了。 严重吗? 没事,江绪说,只是吃多了闹肚子,积食了。 叶昔言挑眉,你很全能。 江绪回道:也没做什么。 语罢,示意叶昔言坐着,别干巴巴站那儿挡灯光。 叶昔言上前两步,坐在靠床头一侧的位置,离江绪有半米多的距离。江绪拍了下她的小腿,让把脚放上来,她又将两条光滑的腿收到跟前,微微曲起。 江绪直说:再过来些,离那么远显腿长么。 她失笑,靠近点,并拢白细的双腿,顺着话问:长吗? 江绪睨她一眼,手给我。 她伸手,用足尖挨在江绪腿侧。 江绪对此不理会,任她造次,在白炽的光下看了看烫伤的地方。 真是更红了,但属于正常现象,刚烫到的时候不明显而已。 叶昔言说:火烤似的,脚背上更痛。 江绪将冰袋递给她,忍到明天就没那么痛了,一开始都这样,坚持冷敷会好受点。 敷了的,她说,接过冰袋放脚背上捂着,敷一会儿不翻面就难受,还是痛。 这是真话,不是编慌诓江绪。水袋的冷敷作用不如冰袋,如果只用一面捂,捂热乎了还是烧着疼,隐隐有刺痛感,怎么都不得劲儿。 江绪抓起另一个冰袋帮她敷手臂,余光由这人白嫩嫩的大腿上走过,见没变红,问道:身上那块红没红? 叶昔言摇头,没。 江绪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缓敷着冰袋,力道很小,明天跟领队讲一声,歇一天,让何英正替你。 我明天没安排。叶昔言说。 不是要去镇上采办? 只出去一趟。 江绪不跟她争,反正话说完了,要不要听取决于她自己。 两人歇了会儿,各自不开腔。 空调温度太低,开的18℃,带着潮气的冷风直往这边吹。叶昔言觉得有点冷,可没动,旁边有可以披的毯子都不拿,她明着暗着瞧向江绪,看对方的脸、脖子、锁骨布料之下的身段,一截看不到的细腰。 江绪左手手背上有一颗浅棕色的痣,很小,位于小指和无名指的凹陷间。这人的指节匀称,一如既往地剪平了指甲,指头圆润,手背上的细小血管不凸出,但依稀可见,很是漂亮。 叶昔言在不经意间偷摸对比,对方的手指跟她的差不多长,不过她的手要大一点,不如江绪的白净。她的手秀气,骨节更分明些,手背上可见的血管纹路也更多,而且她有指甲,前两天才剪过,没剪到底,还留了一点,但不长,短短的一小截。 不对,好像自己的手指更长一点 她碰了碰江绪的手,与对方指尖相触。 确实更长一丢丢。 江绪掀起眼皮子,不声不响。 叶昔言知趣,规矩地曲缩起手指。 江绪淡淡问:不冷吗? 她心大,不细想就回道:还好。 江绪眸光微沉,仿若有水在流动。 叶昔言没听懂,不太明白这是何意,等反应过来后已是冰敷得差不多了。她低头时才发现自己里头没穿,饱满处弧度傲人,线条尤其惹眼。 小背心太单薄了,还是纯色,跟朋友相处也不是这么穿的,怪她自个儿没注意,直接就下去开门了。 冰袋里的冰化了一大半,叶昔言手臂上湿漉漉都是水。江绪搁下袋子,抽两张纸给她擦擦,明后天洗澡都别搓伤口,尽量别沾太多水,用毛巾轻轻擦两下就行。 叶昔言不自在地佝起背,自以为懂地接道:不沾水防止感染。 江绪说:这种伤一般不会感染。 她哦了声,把脚背上那个冰袋拿开。 江绪擦掉手上的水,提醒她晚点要是还难受,可以自己去楼下弄两个冰袋上来。 叶昔言颔首,行。 两人还坐着,又聊了一会儿。 走道里有人路过,不止一个,声音有些熟悉。 是邵云峰他们,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似乎在做什么。 叶昔言止住了话头。 江绪也没出声。 两个人倒是默契,近乎同时沉默。 木门木墙不隔音,嗓门稍微大点外面都能听见。 邵云峰他们似是在对门站着,或是隔壁,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的样子。这大半夜的还在忙活,应该比较要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