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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2/3页)
都是当今圣上亲笔题了的“纳海”二字。 这些表面上的差别,罗敷不过昨天见了一面,印象也很是深刻。几位內侍小心翼翼捧着巨幅额皇帝墨宝,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将手上这件人世间独有的宝贝毁了。 讼睐进门再去寻那罗敷踪迹,见她同金珂话语之间那公事公办的语气,比之昨天刚刚结识之时还要冷上三分,她这局外之人都看得出罗敷对金珂没个好脸色了。 倒真像是同锐王闹生分了的样子,不怨早晨说起锐王之时,罗敷的戾气那样的重。 她观察琢磨却也不敢擅自下了定论。 金珂到的早,已经将今天任务安排妥当,罗敷来了省心不少,虽然依旧冷着脸,赞了她一句,“倒是个妥帖的人。” 楼上几位学士正为完善一缺页的古籍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那声音越来越大,好歹将罗吸引了上去。 自古文人相轻,几个人争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认同谁,这些人上了年纪,有事时候真同孩子似的吵闹惹人发笑。罗敷自知自己是没那个本事将几人劝的服服帖帖,其实上来不过便是无事时,凑些热闹罢了。 其中一人论点颇为新奇,实在争不过竟然要以“年长者为尊”这种话来强行叫大家认同自己。 罗敷正跟着大家轻笑,偶然一撇,窗台上挂着枝万年松,自风中摇晃起来,也实在不算惹眼。 第六十八章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几个争执不休的大学士吸引了过去,罗敷不留痕迹的向窗台走了过去,那支松树枝子应当在此留了些时候,叫太阳晒得软塌塌,拿起来扑簌簌的向下落了些松针。 昨天自己回去的那么晚,都没能见上小叔叔一面,竟然这么巧,正好同他错过去了不成。 自那枝松树出现之后,又过了好些天,小叔叔那头丁点儿的消息都没有,“万年松”像是小叔叔为自己吃的一剂定心丸,药效过后,那症状复发起来比之从前更叫她日夜煎熬。 其间无事,罗敷唯有整日围在详文阁中来回的打转,书阁里为罗敷腾出一间小小的办公之所来,上面派下活来,罗敷便伏在这间屋子里一方几案上誊抄书卷。她小心克己,生怕弄错了字句,书页上的字句来来回回看上几遍便犯晕,且又拗口生涩,罗敷嘴里念叨还是串行多次。 到底心里有事不能完全投入进去,整个书阁里罗敷进度最慢,她都不大敢想象明日大学士看到自己今天的这点子成果又是什么表情。 罗敷停笔拧了拧腕子,推窗看屋外天色,竟又到了傍晚。她好似为自己找到个好理由无休止的在详文阁拖延下去,也许自己等的再久些,再一会儿便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了似的。 做什么都集中不了心思,白白进宫担了女官的名声,她慨叹一声。 刚叹了口气,身后有人由远及近的唤了句,“秦女官可在此处?” 罗敷起身自窗户里探出头来,见来人乃是金珂,似乎有什么着急事情的样子,她心中一紧。 “什么事?” “罗孱生产有些凶险,皇后一时也是没了主意,听她口口声声喊着要见你,叫你快些去给帮帮忙。” 罗敷将抄了一半的东西丢在一边,那狼毫笔咕噜噜滚落,将抄好的书卷沾了大片的墨迹,似乎又看不成了。 二人走的飞快,进了皇后宫中跑掉了鞋子都没来得及拾起来。 罗敷就这么光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停在皇后面前。她没瞧见,后面有人跟了上来,悄悄把那鞋子拾起来,不露痕迹的揣进了怀中。 “娘娘万安。” 皇后着人搬了椅子在那门外等着,自己都紧张的捏了一把汗,顾不上揪罗敷殿前失仪的错处。她张望着屋内情况,身份贵重怕产房血污冲撞,不好亲自进去,在外面熬得心焦。陡然听得罗敷这一声问候,不是浅浅打发叫她免礼,反而端端正正扭过了身子看她。 “可是罗敷?” “是,娘娘。” 皇后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并非是头一次见面,沁阳王府那一次“点牡丹”花会上,娘娘可没有这般仔细的瞧过自己。 皇后盯着她发了许久的呆,这么标致的小姑娘,生的眉眼那样像她,自己同她十来年的情分,日日朝夕相伴,那相貌应当刻进自己骨血里才对。真是分离的日子太久了,自己也老了,上一次见面竟然没能将二人联系起来。 又想着,若是那日自己“点牡丹”点了罗敷,应当能有机会再见她一面了吧。不知从前容貌出色的那姑娘,嫁了家世平平的男子,如今是否后悔过太早离开宫廷,隐入俗世之中家长里短的过日子。 好一会儿皇后才回过了神来,她声音放的极轻,像是怕吓到了她一般,“罗孱一直喊着要见你。” 罗敷心里着急,罗孱这时候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