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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 第32节 (第1/2页)
不一会儿,吴管事从屋内出来。他遣散了所有人,独将祁荀留下。 “小姐唤你进去。” 元银幸灾乐祸地嗤笑了一声,心想着这回小姐应不会再看重他了。 屋内,白念正闷闷不乐地坐在画案前。她提笔画着璎珞,那璎珞纹饰简单,很好辨认。 见祁荀进屋,白念才搁笔托着小脸问道:“阿寻,到底是谁想要嫁祸于你呀。” 祁荀愣了一下,瞧见她清澈的眸子,不由地失笑。 这话还未问,便认定他不是行窃之人? 小姑娘的心思未免太简单了些。 “东西是打我褥子里搜出来的,小姐怎么不疑心我?” “我信你的。” 有阳光从窗子的罅隙钻入,给鹅黄色的姑娘镀了层柔和。 白念眨了眨眼,语气笃定,没有半点迟疑。 祁荀本不在意元银的言论,因他并非久居于此,左右是得离开的,故而也没着急辩解。可瞧见白念笃信的模样,他最终仍是将事放在心上了。 白念信他,他就去自证清白。 不想让小姑娘失望。 “多谢小姐。” “只是这副金器,是我生辰时,阿爹赠与我的。我宝贝得紧,眼下丢了,难免有些难过。”白念起身,将手里的画卷交在祁荀手里:“这人偷了银钱尚能放在身上,只这耳铛璎珞,式样是永宁第一份的,留在身上,难免惹人眼目。” “所以小姐想教我去当铺查查,看能否找出些线索来。” 白念点头,不由地感慨,这读书人的脑子就是聪明。 “还有副耳铛,我也画于你瞧。” 画案上横七竖八地摊着几幅画卷,画卷压住底下的素白的宣纸,白念胡乱翻着,从底下抽出一张未着笔墨的纸来。 祁荀走上前,信手拿了幅画卷,他将画卷成筒状,整齐有序地摆入画案旁的瓷制画缸中。 待她画完,画案上的东西也理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幅半卷的画从砚台下取出,展开一瞧,祁荀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神微眯。 匀称的纸面上勾勒着男人的身形,肚腹处画着三条横线一条竖线,往上挪眼,这男人的五官优越又熟悉。 白念的手边正巧有一盛了清水的青花梅纹笔洗,祁荀垂首去照,又拿起手里的画比对,发现是自己后,轻咳一声,快速将画卷了起来。 “阿寻,我画好了。” 白念将耳铛的式样塞入祁荀手里,抬眸时,正巧撞入祁荀眼里。 祁荀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很是好奇这小姑娘的脑袋里究竟装着甚么东西。 * 夜里,树影婆娑。 储玉院内,摆了一桌的膳食。 柳詹和白念分坐在柳氏身侧,在外人瞧来,颇有种儿女双全的喜乐。 柳氏破天荒了起了坛酒,几盏过后,她转身望向柳詹,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关切:“好久没有这般快意了。” 白念只以为他们姑侄二人久别重逢,想要说的话多了些,这才借酒助兴。 可白念不怎么能吃酒,两盏下肚,她已面色坨红,浑身像躺在棉花堆里,轻轻飘的。 没吃多久,流音便搀着她回了扶安院。 屋内,柳氏递给康嬷嬷一个眼神,嬷嬷躬身退去,只留柳詹在屋内。 柳氏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今日去了何处?” 柳詹埋头吃菜,张口敷衍:“随意逛了逛。” “逛到兴隆当铺里去了?” 柳詹抹了抹嘴:“阿娘,你着人跟踪我?” 听到’阿娘’两字,柳氏下意识地向外张望:“跟你说了在府里不要这般喊我。” 柳氏紧张,柳詹却有些无所谓:“阿娘不是说,白行水远海时遭遇风浪,至今都杳无音信。既如此,整个白府都是您的,您怕甚么?” 柳氏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一记:“这儿还有白行水的宝贝姑娘,白念。你可不能叫她瞧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