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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2/2页)
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自己,狼狈不堪?落花流水?每一次遇到尹骁自己就变得失去理智、丧失理性,两军对峙,连号角都没有吹响,只是偷窥,自己就成一败涂地,这个窝囊废的样子,不仅丢脸还丢人啊。 跑了一阵儿,眼见自家房顶上烟囱里的炊烟咕咚咚往外冒,谭笑终于止住了脚步,身子靠在一棵大树上,脑海中都是尹骁那张白皙干净的脸庞还有那对浓眉下面隐隐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纯净水眸。 不知道为什么,谭笑想起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两句话,你若赐我一段浮华我便许你满世繁花。 尹骁尹大教授,现在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如此有气势,那么假以时日,又会长成怎样妖孽一样的人物呢! 按理说,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丢盔卸甲也有情可原,可让谭笑郁闷的是,现在尹骁只是一个十几岁的还没长开的豆芽菜,而自己已经是四十来岁黄脸婆的心。 年纪大人家这么多,自己就弱成这样,要是再过二十年,她见了尹骁还不得尿裤子?光是想一想,谭笑就觉得无地自容。 寒风吹拂碎发,细雪拍打脸颊,不知何时,天空竟然又落雪了。收回思绪,放眼四周,寒鸦声透着荒凉,炊烟里裹挟着不知从哪一户人家传出来的饭菜馨香。 远处已经有大人站在大道上喊孩子的名字回家吃完饭,谭笑望见一堆小孩子从李明家的院子里跑出来,四散而去,弟弟谭叙向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那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表情。 自己的慌乱窘迫,完全是出于一个成年人灵魂深处的敬畏,与这个身体的年龄是那么的不搭调。 谭笑决定以后要少去尹骁家,尹家无论大人孩子都太魔性,随便一个人都能让自己破功失态,长此以往不仅容易得心脏病还容易暴露身份。 “咳咳、咳咳,姐?你咋在这站着呢?”谭叙在光滑的大道上向前滑动,突然瞥见站在大杨树下一身红衣的姐姐,顿时脚下刹车,停了下来,激起一片雪雾,呛得连连咳嗽。 收回思绪,谭笑用手挥舞两下自己面前的雪雾,一本正经地说:“等你呗,我去东头玩了,就知道你没回来,在这等等你,一起回家,省的爸妈说你。” 谭叙抽搭了两下鼻涕,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姐,你真好。” “好啥好?你就不能不流鼻涕?看你那埋了巴汰的样儿,今天晚上跟妈要一块手绢,以后用手绢擦鼻涕,吸来吸去的你也不嫌脏。”前几天谭叙感冒了,这大鼻涕就跟长在他鼻子下面似的,抽搭来抽搭去的,看得人就烦躁。 “哪有手绢啊?别人不也都是这样吗!”嘴上这么说,谭叙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从地上捡起来一片干枯的树叶子放在鼻子下面刮了两下,也不嫌疼。 “啪啪啪。”三声脆响,一根葵花杆子在王佩的手中被折成了三截,灶坑里火势旺盛,锅台上的大铁锅里咕咚咕咚往外冒着热气。 “妈,晚上吃啥?咋闻着这么香呢?” “妈,给我弟找块干净的布做手绢。” 姐弟俩几乎是同时开口,烟雾缭绕中王佩头也没抬逐一回答俩孩子的话:“二十九,烀大肉,锅里是烀的肉。晚上二米饭、土豆酱已经做好了,在炕桌上放着呢。要手绢干啥,还不得被他模糊成抹布啊!” 谭笑一愣,明天都腊月二十九了,怪不得要烀肉呢,这时间说快过的也真是快,眼瞅着年就到了。 一听说锅里烀的是肉,谭叙恨不得把脸趴在锅盖上去,鼻子使劲抽,一个劲的闻啊闻。 “抹布就抹布,多洗洗就好了,你看他最近脏的这样,多埋汰。鼻涕拉瞎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妈也不干净呢。” “这孩子,说谁埋汰呢?你妈我哪里不干净了?给他用手绢你以后就得负责给他洗。小叙也是的,这感冒都多长时间了,咋也不见好呢?时间长了鼻子都擦坏了……” 谭叙闭着眼睛站在锅台边,越闻肉味越挪不动步:“妈,我不吃土豆酱,我要吃肉!”哪里还管什么鼻涕、手绢的事情。 “吃什么肉吃肉,肉还没好呢,再忍忍,明天晚上就能吃到了。” “你骗人,没好咋这么香呢?我都闻到味了。” “闻味,闻味,你是属狗的还是就是狗?鼻子咋那么好使呢?妈说没好那肯定就是没好,要是好了还烧火干啥?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大的扯着小的脖领子就往屋内走,留下一脸纳闷的王佩,笑笑这孩子今天是受啥刺激了,咋火气这么大呢! 正文 第58章过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