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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第3/4页)
“可……可……我们这般会不会算成逃奴?若是老爷被营救出来,我们可活不成了?官老爷哪儿那么容易下大狱,京里好多官儿都是进去几年又出来了。若是老爷有出来第一天,我们……”奶嬷嬷的丈夫越说越害怕,不敢和主家作对。 “奴告主,有理也要杖五十啊!”奶嬷嬷补充道。 “又不是让我们去告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周管家想来想,道:“要不我们装作无意被村民发现,报到府衙之后,就能把真相说出来了。孙少爷并未杀人,是大爷杀人,老爷知道后帮着收尾的。主家出了命案,我们做奴才的不能首告,但若是官府盘问,也必须实话实说。况且我们是受迫害在先……对我们是受迫害的!若是大人问起来,就说我们开始躲的是老爷,后来忠义两难全,不敢叛主,才没及时投案的。” “我们并未参与其中,只是凑巧知道真相而已。这样应该不是死罪吧?只要能活,又怕什么呢?都是奴仆,再发卖一次而已。”奶嬷嬷的丈夫也是个能拿主意的,“这荒院躲不了多久,与其做个没有身份逃奴,不如主动投案。” 周管家又捋着胡子沉吟半响,叹道:“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第222章 老太太 奴仆也是人, 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太正常了。判断出张家难以为继, 周管家便带着奶嬷嬷一家被官府发现了。忠仆之所以让人传唱, 不就是因为少见吗?不幸的是, 张辽并没有遇见忠仆。 有了关键人证的指认, 刘大人也能名正言顺的提审张辽、张伯海父子了, 刘大人到现在也没闹明白动机。 “为什么?父母疼幺儿,二弟已是秀才,父亲明年可升任五品, 国子监的恩荫名单想必也在他身上吧?谁还记得我是原配长子, 自古哪儿有后娘好心的?”张伯海破口大骂:“小小年纪仗着中了秀才就不尊重我这个大哥, 我才是原配长子, 张孟氏在我娘的牌位面前也是要执妾礼的!” “荒唐!你们兄弟相差十多岁, 正该是你长兄如父做榜样的时候, 怎么这般心胸狭窄。”十多年的差距,这几乎是一代人了。张伯海若是娶妻早些,儿子能赶上张仲和的岁数!张伯海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张家的资源在两兄弟身上完全没有冲突。 “大人知道什么?我日日过的是什么煎熬日子!每日要听父亲数落我不如二弟, 继母看我的眼神也和蛆虫无异, 就连同窗都瞧不起我,与我结交不过想踩着我做梯子,结交少年秀才公罢了!哈哈哈, 谁还记得我也是少年进学?都是些势力小人,势力小人!” “你犯事之后,你爹不还帮你善后吗?虽是非不分, 不辨善恶,可对你并无慢待啊!”刘大人提醒道。 “不过是逼于无奈罢了。他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再报官杀我,就无人为他送终了!”张伯海哈哈大笑,不是自己行差踏错,而是他们逼迫自己,不是自己的错! 刘大人摇头,一个让嫉妒心蒙蔽的傻子,读书读迂了的丑陋之人。 张伯海让嫉妒蒙了眼睛,张辽又是怎么干出帮大儿子清扫杀小儿子痕迹的?怎么忍心下手毒杀陪伴多年的妻子? “大人也是有妻有子之人,何不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最重要的是把损失降到最低。老二已经去了,难道还要搭上老大的性命吗?谁都是老夫的骨肉,为了手心便剐去手背的肉,谁能不痛?老夫原本打算好了,让大孙儿兼祧两房,或者日后过继一个孙子给老二,二房也就香火有继了。谁知道这贱人,不安于室、妄行悖逆……” 得得得!即便是大人这样惯与犯罪打交道的人,也受不了张家父子的神逻辑,倒是柳娘这个局中人,眉头都不邹一下的听着这些诽谤,仿若无事人一般。 刘大人再次核查人证物证,谋/杀张仲和乃是嫉妒冲动杀/人,张伯海在与同窗聚会中受了刺激,回家刚好遇到张张和落水,于是起了歹念。张杨氏知情,并教导自己的儿子隐瞒真相。张辽更是帮助大儿子扫尾,企图瞒天过海。毒杀张孟氏则是张辽一人所为,为了“保全大局”。张伯海和张杨氏知情,却并未阻拦。 张家唯一置身事外的只有刚刚嫁进去三个月张白氏了。张白氏也是倒了血霉,刚出嫁就是遇上这种事情,长舌妇该挑剔她的命格了。柳娘在案子完结之后,马上递上和离书,帮助白氏拉走嫁妆,恢复自由身,廖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