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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3/4页)
下去。 一旦王子狐上位,那便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绝对会拿郑国开刀,郑国反而吃力不讨好。 公孙子都将情势看的如此透彻,但是郑伯不一样,或许是君臣有别,郑伯这次一意孤行,执意扶持王子狐,想要进一步稳固自己大周霸主的地位。 公孙子都冷冷一笑,借着案几上微弱的光线,他那张俊美的脸庞笼罩着阴暗,笑意并不明朗,沙哑的说:“若是有利于我郑国,子都便是做一个反臣,那又如何?!” 祁律沉吟了一下,说实在的,他挺佩服公孙子都的,公孙子都可并非是个花瓶儿,要文,文能治国,要武,武能安邦,关键人家长得还贼帅,可谓是全向发展的人才了,而且大义凛然,无惧生死。 然…… 祁律心想,也别拉我下水啊…… 公孙子都见祁律一直不说话,微微一笑,收敛了方才的慷慨和悲壮,轻声说:“我知你想的是甚么,少庶子天生玲珑剔透的心窍,不喜多管闲事,况,你还是祭足一手提拔起来的,又是祭牙名义上的兄长,让你去偷秘密移书,必是陷你于不忠不义之间。” 祁律心中干笑一声,心说你也知道? 公孙子都还有后话儿,说:“但正因少庶子你是个怕麻烦之人,又是个明白人,这件事儿必然也是拎得清的。如今你身在我郑国送亲的队伍之间,你心里清楚,郑姬高嫁太子林是假,这支队伍便是郑国的精锐军师,君兄的意思便是想要趁机将军队开进洛师,到时候子都若是被逼无奈,无法阻止军队,你我可就都变成了王子狐一党,造反这种事儿,是生是死,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祁律一听,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公孙子都真是个聪明人,聪明的都快成精了,他说到了祁律的心坎儿里。 倘或祁律不管这件事情,作壁上观,倒也是清闲,但是之后就不会清闲了。郑伯想要扶持王子狐僭越上位,郑军开入洛师,而太子林名正言顺,不管到时候有多少方势力帮助王子狐,那势必有一场“恶战”,或许腥风血雨,或许暗潮汹涌,总之两个字——麻烦! 在太子林还是王子狐继位这件事情上,郑伯和公孙子都虽然都是郑国人,但是意见截然相反,公孙子都表面上应承着郑伯寤生,其实打定了主意,便是鱼死网破,也不能让郑国走上这条不归路。 鱼死网破…… 的确,只有祁律这个现代人才知道历史,未来的新天子,压根儿不是王子狐,而是周平王的长孙,太子林! 祁律隐约记得这段历史,历史中只提了一句王子狐,说王子狐去郑国做质子,周平王去世了,他赶回洛师给周平王奔丧,因为王子狐是长辈,太子林是晚辈,郑国想要扶持王子狐上位,但是没成想,王子狐因为奔丧路途劳累,回去一病不起,竟然直接挂了…… 祁律一直觉得这段历史的描述太过儿戏了,退一万步说,当时交通十分不发达,非常之落后,但是洛师便是现代的洛阳,而郑国的老郑城便是现代的新郑,从老郑城到洛师又不是从楚国到洛师,也不存在什么水土不服的说辞,王子狐竟然一命呜呼便病死了,实在耐人寻味。 祁律没成想,这其中的小道道儿竟然如此之多,而自己一不留神,深陷其中。 公孙子都说完,戳进了祁律的心坎儿里,也不着急,便静静的坐在席子上,等着祁律思量、回话。 而趴在外帐的小土狗瞪大了一双眼睛,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吃惊,他从未想过,只是担忧祁律的安危而已,竟然牵连出如此的秘密。 祁律是打算坐视不管,任由郑国军队开进洛师,与洛师内的第三方势力汇合,还是会力保自己? 如今的太子林,只是一只灰头土脸的小土狗,按理来说祁律根本不知道他这号人物,也非亲非故的,但太子林心里还是有一丝担忧,似乎很担心祁律会选择他的叔父。 就在小土狗蹙着小眉头,苦思冥想的时候,祁律终于舍得开口了,说:“大行人,律还有得选么?” 公孙子都“哈哈”一笑,笑道十分爽快,说:“子都便是喜欢与聪明之人说话,也省了许多气力。”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上了贼船,祁律便爽快地说:“大行人想要律去做什么,尽可直说。” 公孙子都修长的手指“哒哒”的敲在案上,说:“亦不是什么难事儿,我看你与祭牙相处的十分亲密,他也不曾怀疑你一分,不如请少庶子把祭牙贴身的那封秘密移书借出来,子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