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小吏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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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2/4页)

到了君兄的帮助与许诺,子都得知,这洛师之中,也有另外一方势力参与其中,欲图助王子狐僭越称王!”

    小土狗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眯起来,还有第三方势力,而且这股势力如今就在洛师之中,那必然是内鬼,只不过太子林一时也不知,内鬼到底是何人。

    祁律听了这种国家大事,眯了眯眼睛,半开顽笑的说:“如此国家大事,律不过小小的少庶子,大行人便将始末都告知律,律也无能为力啊。”

    公孙子都一笑,很肯定的说:“不,你有法子。”

    祁律心中“咯噔”一声,他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公孙子都为何执意要拉拢自己了,试探的说:“大行人,不会是要让律……去偷祭小君子的秘密移书罢?”

    公孙子都又是笑,“大言不惭”的说:“正是。”

    言偷,如此光明正大,公孙子都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祁律有些为难,倘或搅和进这种国家大事之中,岂不是很麻烦,不只是偷东西麻烦,日后更加麻烦,一脚踏进淤泥,想要脱身便难了。

    祁律没有立刻应承,而是问出了一个太子林也十分疑惑的问题,说:“敢问大行人,大行人乃是郑国老郑人,按理来说,应该忠心与君上才是,如今君上想要助力王子,大行人为何一定要违逆君上的意思,反而助力于太子呢?”

    公孙子都淡淡的说:“你以为这是我与祭家的意气之争么?”

    祁律一笑,说:“在律看来,大行人应该是个不讲‘义气’之人。”

    祁律开了个顽笑,但正巧说到了公孙子都的心坎儿里,的确,公孙子都这个人,不讲义气,也不会意气,一切都是深思熟虑,三思后行的决定。

    公孙子都眯着眼睛,幽幽的说:“子都生是郑人,忠心耿耿,必不会叛国,只不过……君兄此举,恕子都不能苟同。王子狐此人,阴险狡诈,阳奉阴违,并非可与谋划之人,他今日允诺我郑国好处,倘或郑国真的送王子狐登基,试问王子狐登基之后,还会兑现那些空口白牙的好处么?”

    “再者……”公孙子都分析的透彻,冷笑说:“别忘了,这洛师中还有第三股势力,王子狐若是真的成功即位,我郑国远在老郑城,又不能天天把王子狐拴在眼皮子底下,而洛师之中还有王子狐的另外一位恩人,到时候王子狐会听谁的?说到底,王子狐如果即位,便是僭越了太子,天理不容,而帮助王子狐僭越之人,不是恩人,便只能是小人了,到时候王子狐为了平定悠悠众口,不但不会对我郑国施加恩惠,反而痛下杀手。”

    说到此处,公孙子都幽幽的叹口气,说:“君兄正是当年,这么多年做惯了霸主,哪个诸侯不对他俯首称臣,就连先王也要看君兄的脸色。说一句大不敬的,君兄看的多,也骄纵的多了,听不进任何劝谏,而祭足……哼。”

    公孙子都又是冷笑一声,说:“祭足他忠心的,是提拔他的君兄,而非我郑国的祖宗基业,君兄让他打,他便点兵,君兄让他和,他便会盟,君兄让走东,他不会往西,又如何能说出一句令君兄不爱见的话呢?”

    祁律明白公孙子都所讲,正如公族和亲族这两个拎不清的领域,忠心也分很多种,祭仲和公孙子都都很忠心,但祭仲是对郑伯寤生忠心不二,此志不改,因此郑伯寤生想要僭越,他便去出使洛师,责问天子,郑伯寤生想要侵犯什么国家,他便谋取田赋,组织军队,祭仲从来不问对错,因为他的君主,便是对的。

    而公孙子都的忠心,是忠心于郑国,忠心于生他养他的土地,公孙子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因为君兄的一时贪婪,将郑国陷于危险之中。

    说白了,都是忠心,又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事情,拉扯上几百年,也是一本念不完的经……

    除了这些,公孙子都还有一个理由,一定不能扶持王子狐上位。想当年王子狐和长孙林都被定为周王室的储君备选人,王子狐因为被周平王当做质子,送到郑国,所以错失了太子之位,太子之位便落在了他的侄子头上,因此王孙林,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子林。

    按理来说,这个因果关系并不该如此看待,在周平王的心里,储君的位置,本就不会落在王子狐的头上,因此郑国发难的时候,周平王才将王子狐送到了郑国去。

    但王子狐心胸狭窄,他不如此认为,他认为就是因为郑国的发难,就是因为先王想要扶持虢公上位,所以才让自己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而王子狐讨好郑伯,与郑国交好,完全是委曲求全,想要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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