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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4/5页)
,所以我也不再追问,放其回去,再问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韩熙载所说之事王屋山之前并不知道。 “有这层关系?那他会不会将此事马上告知顾子敬?” “那倒不会,这事牵涉到皇上,我刚才也予以警告,他没有那胆量。不过这顾闳中今日也算立了一功,将最终疑惑归结到风水玄学方面,并且推荐了慧悯大师破解其中玄妙,这已是给我们指准了方向。至于其他方面,你有没有觉出他有什么不寻常来?” “真没有。在外部施加很大压力的状况下,很多人可以做到把口舌封严,叙说之间滴水不漏。但是身体方面的反应却很少有人能够控制好的,往往会在许多细节上暴露真实的心理。大人是知道的,江湖中好多高手临危之际都可以茫然如痴、不动声色,以此表现作为自己懵懂无能的掩饰。这做法其实是不对的,一个人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自然的、有针对性的。刚才我给顾闳中塞南珠时,故意用手指拂过他手腕的内侧。此处是连心的血脉命门所在,极为敏感的部位,也是个防护力量薄弱的部位。一般练家子被触碰到这个部位时,反应会是急速撤手或甩开。而高手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一是艺高人胆大,不怕被锁拿。或者已经知道是在试探,故意装作茫然。而顾闳中的反应却是微颤,这是平常人最自然的表现。因为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被我这样暗中挑逗下都应该出现如此反应。但不排除一种情况,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也可以假装出这样最自然的反应。所以顾闳中到底是个平常男人还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我依旧无法判定。”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这顾闳中是个和你同行的刺儿,他的底儿连你这‘三寸莲’的门长都探不出来,那你觉得这样的刺儿会是出身于哪个门派?” “技艺在我‘三寸莲’之上的有离恨谷,这是肯定的,因为我派祖师就是从离恨谷偷得色诱属、功劲属、玄计属的一些绝技,再加上本派原有技艺进行优化改造,这才创出‘三寸莲’一派独特杀技。还有‘易水还’,这一派与离恨谷有一拼,唯独规模没有离恨谷庞大,他们的技艺也是我‘三寸莲’无法望其项背的。另外,还有些不属于任何派别的奇人,他们喜欢独来独往,但仗着堪比鬼神的技艺在刺行中占住排位。单论刺技,这种奇人不要说我‘三寸莲’了,就算离恨谷、易水还都未必能压住一筹半分的。” “这些人中有没有能以字画害人杀人的?或者‘离恨谷’、‘易水还’近些年里训练出一些不学技击术,单练蛊咒、邪术一类技艺来杀人的刺客。” “这倒不会,他们都是江湖刺行中最有脸面的门派和奇人,绝不会往邪术上偏移。但是一些在我‘三寸莲’之下的门派,还有些地处偏远的小国异族,倒是不乏这样的邪异龌龊之举。比如说南汉的巫降派,再比如说吐蕃的摄魂师。” “这就简单了,试想顾闳中如果是你试探不出的高手,那他肯定也是不屑使用这些邪毒手段的,所以字画上做手脚的人肯定不是他。这样不管我们可不可以利用到他,至少他不会是我们的对头。而如果顾闳中不是高手,那他更不会是在字画上下手的人,否则绝不能将如何查出字画中真相的方法告诉我们。”韩熙载的排除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明白。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遣金莲坊的姑娘去往落霞山卧佛寺请慧悯大师入府辨画。” “不要去请,明早带上字画,我和你一道前往求解。”韩熙载断然说出这话,边说还边有力地捻动他手中的玉佛珠。 僧析势 蜀国运往秦、凤、成、阶四州的粮食已经有了两批,但王昭远还是觉得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他预测大周百姓如果知道了易货的事情,肯定会蜂拥而至,到时这些粮食肯定不够换的。南唐提税,大周缺粮,这对于蜀国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借此一举改善经济经营、军事力量、国库资本的组成和结构。将民间和官家积存的物资、财富运活起来,这是与民生利、与国生利的大好举措。用粮食换取大量牲畜之后,这便是活粮草。不单是可以直接赶着走,不用花费大量运输人手和费用,而且饲养后还能繁殖优化,利益按倍数增长。 王昭远热心此事,因为这也是他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现在这个枢密院事的官职是全凭蜀主孟昶和他关系亲密而得到,未曾经过科考,更无对国家立下功劳、做出成绩的事情,所以满朝文武没几个对他服气的。而王昭远也不服朝堂中那些老而不死的奸猾贼胚,他打小就跟随东郭禅师智諲学习,自认满腹才华不输当初的诸葛孔明,只是一直都没有彰显的机会。现在这机会来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放过。 事实上,蜀民对这种不能当场见利的交易并不热衷。除了广汉一带求到无脸神仙仙语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