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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2/3页)
平素吃完饭都是狐之琬洗碗,今天狐之琰在,狐之琬便摁着他洗。狐之琰当然不肯,兄弟俩又在院子里打了一架,最终以狐之琰落败不得不拿起洗碗布告终。 千花坐在后院的矮凳上,一边修补着剩下的椅子,一边肉疼。 狐之琰手一滑,又摔了个盘子。 “狐之琬,我的碗盘是不是快被他摔完了?”千花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给她端茶递水找钉子拿锤子的狐之琬。 狐之琬也头疼得很,碗盘砸碎的声音听得牙酸。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进厨房里去:“放下吧,别洗了。” “你说洗就洗,说不洗就不洗啊?”狐之琰脾气上来了,他素来看不起这些活,哪里想得到居然洗四个碗能洗坏三个,凭什么狐之琬就没这么惨?他就不信这个邪了!“不就几个盘子么,赔给你便是,我办事从来不半途而废!” 千花一听高兴坏了:“那让他摔吧,前几天我刚看中了一套新碗盘!” 狐之琰和狐之琬顿时无言。 待各人折腾完各人的事,夜已深沉。 千花趴在二楼面向后院的小窗上,托腮看下面忙碌的身影。 要远行了,不是卷卷包袱离开就够,房子里里外外都要打点好,以后回来才好继续住着。 这话是狐之琬说的,所以此刻他正仔仔细细地收拾每一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看不得狐之琰闲着,无论狐之琰多么不情愿,都硬要拽着狐之琰一起干活。前世稳重又高傲的狐之琰,在他面前像被耍得团团转的孩子,虽然两人经常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得不可开交,可千花知道若是换成他们两个,一定做不出为了活命而去害另一个。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千花说不清楚。只是阿兄孟随表面上对她那么好,却能忍心看着她去死;狐之琬和狐之琰镇日针锋相对,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对方。 月至中天之时,狐之琬才打理好一切。狐之琰怕他真叫自己睡地上,早早去霸占了房间;后院里只余他一人。 他抬起头,她还趴在窗台上,托着腮,望着月亮不知在发什么呆。 院墙下沿着墙根种了一排月下香,香气逼人,直令人窒息。 千花听见敲门声方回过神来,她打开门,抱着铺盖的狐之琬站在门外。 “之琰睡觉打鼾,吵得很,借我打个地铺。”这么歪的理由,他竟然说得一本正经。 狐之琰睡觉打不打鼾,千花能不知道? 她双手防备地拦住门:“你……你把他打醒,不许他打鼾。” “他臭死了,我才不跟他睡一屋。”一着不成,狐之琬又换了个新说法抹黑亲生阿弟。“累了一整日,总不会连个睡觉的地方也不给我罢?” “他哪里臭?” “简直臭不可闻!” 千花琢磨着这要是让狐之琰知道,俩兄弟又少不了一顿打——狐之琰素来很得意自己的样貌,断然是容不得别人说他臭的。 狐之琬见她有些犹疑,转身作势要将铺盖放在地上:“罢了,不叫你为难,我就地随意睡一觉。” 楼下是没地方了,楼上另外两间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出来,除了睡在千花门口,还真没别的地方。 “可是……若叫你进来,你又要使坏。”千花不想叫他进来,担心的就是这个。 先前他还借着一叶的名头使坏呢! “你看我还有力气使坏么?”狐之琬是真累了,平日做样子居多,今日为了防着狐之琰,那是实打实地在耗体力。 千花咬了半晌手指,见他面上确实露出平日罕见的疲态,略略点了点头,叫他进去了。 反正两人也不是没睡过一屋,从前怕蛊王要占她的身子,千花花样百出地拽他去自己屋里镇着,他总是不耐烦地半夜里趁她睡着了就偷偷溜走。 时过境迁,从前叫他谁榻上还嫌窄,现在连睡地上都没得嫌弃了。 狐之琬瞥了一眼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的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