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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3/4页)
致呢。”香芷旋无意间发现了嫁到北方的一个好处,自心底漾出了笑容。 二夫人真就将别的事暂且放下了,只与香芷旋拉家常,“广州的冬天是怎样的?是不是特别潮湿阴冷?——我也是听一些南方人说过,但他们不是广东一带的,便只是道听途说。” 香芷旋笑道:“广州的冬天还好啊,从来没有冷到骨子里的感觉。或许是我生在那边的缘故?倒是不曾感觉阴冷潮湿到难熬。”其实到哪里都是一样吧?要是随着她心绪布置室内,根本就不用管外面是冷是热。 二夫人也想到了这一节,便笑道:“出自富贵门庭的人,到哪里都不会有冷热的差别。你看现在,你们屋子里生了火,一如春日,不出门自是不会知晓外面的天气。”富贵二字,算算时间,香家十几年都占着个富字。 “二婶说的是。”香芷旋笑着附和,到了暖阁门前,亲自打了帘子。 二夫人满意地笑了笑,走进门去。落座,丫鬟奉茶之后,她仍是与香芷旋叙谈广东、京城的风土人情、气候差异。说话期间,愈发确定袭朗与香芷旋都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 对于这桩婚事,袭朗是绝对不希望让老夫人做主的,必是极其反感抵触过的;香芷旋呢,也不会与别的女孩不同,在那关头,必是抱定了守寡的心思嫁过来的,不然也不会有敲竹杠的事了。 可现在呢?袭朗善待香芷旋。香芷旋的气质、谈吐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大家闺秀。 香芷旋不多话但会说话,应是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这道理谁都明白,做到可不易。 香家那样的人家,能调|教出这样的人,着实叫人意外。 也着实的叫她懊恼。 娶妻娶贤,她和老夫人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袭朗娶个明白事理的人,最盼望的不外乎是有个随时让他后院起火的糊涂女子。 现在却是这样…… 二夫人勉强打起精神,不着痕迹地与香芷旋套近乎,言语来往间,两人明显亲近起来。到这时,她才说起来意:“老夫人急成那样,你也看到了,我又是你六弟的生身娘亲,整日心急如焚,不知他到底去了何处。阿芷啊,”她神色真诚地看着香芷旋,“我这样叫你可以么?”见香芷旋笑着点头,这才继续道,“你有没有听老四或是院子里的下人说起这档子事?你要是听说过什么,能不能给我提个醒儿?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不会让你为难,并且会记着你这份恩情,来日定会寻机报答。” ☆、第24章 香芷旋凝眸看着二夫人,唇畔漾出一抹笑。 是很单纯无邪的那种笑容,孩童一般,澄明清澈。二夫人感觉自己应该是能够达成所愿,应该可以为着收拢到这个女孩子而欣喜,可问题是她不能欣喜,心头反而升起一股子不安。 香芷旋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不是故意拿乔,是本性如此——心绪无起伏的时候,她是慢性子。清香的热茶在喉间打了个转儿,滚入胃里,很是熨帖。 她眯了眯眸子,似是一只心满意足的猫,这才回二夫人的话:“二婶怎么明知故问起来。真是可惜,我还当您是真心待我呢。” 二夫人微愣,随后也没掩饰意外的情绪,“阿芷,你这话我就不懂了,因何而起?” “您意外,不是因为我说您明知故问,而是因为没想到我会直接戳穿。”香芷旋站起身来,很是规矩地站到了二夫人面前,“方才我就奇怪呢,六爷不见了,您居然还有闲情与我拉家常说闲话,料想您必有此问。这也在情理之中,人不都是先礼后兵么,有求于人的时候更是如此。但让我奇怪的是,您可是打心底就没一点儿担心六爷的意思——这些我还是能看出的。侄媳妇不懂事,要是说错话,还请二婶担待几分。” 二夫人笑容有点儿冷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夸你聪慧,还是斥责你胡说八道?” 香芷旋欠一欠身,“您别生气啊,我年纪小不懂事,说错话也是常有的事。”随后才回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