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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3/4页)
这陆大夫的身形竟与大表兄相差无几,一般的修长提拔,性子也多是内敛稳重,便是平素的衣着装束亦是有些相似。 只大表兄是平素给人一种寡言冷静的味道,陆大夫却是清冷中蕴着几丝温和气息,想来定是待亲人格外温和,待她却…… 想到此处,佟姐儿不由垂了垂眼睫,双手一下捧住了发烫的脸颊,近来她不知为何,只要一思起那陆大夫,心内便是一阵酸一阵甜,去想他又觉着羞人,不去想又觉得心里发空,空荡荡的感觉似是无有着落,无有企盼。 佟姐儿心里这些个想法,罗妈妈自是猜不着,顶多知道姑娘于陆大夫是满意的。可眼下她却无心思去想那个,一心还沉浸于被姑娘驳斥的难堪里,虽是难堪,可姑娘所言竟是无错,叫她好一番哑口无言。 佟姐儿已经生了困意,她看一眼静默无声的三人,心里有些难受,最终还是扯了扯锦被侧过身子,慢慢合上眼睛。 平安杵在一旁未动,还是如意上前拉拢了床帐,罗妈妈已经坐在了外间的软榻上,待两个丫头出来后,俱是一副忧心模样。 “咱们姑娘想是已经动了芳心,可这陆大夫似是有些不上道。”如意凑近了身子,亦在一旁坐下来,面含忧色,“这样下去,也不知是好是坏。” “咱们姑娘的姿容堪比九天玄女,那陆叙是不识珠玉,我若是他,早就上门求亲。”平安语气愤愤不平,说着还佯作男儿状,拍了拍胸脯,“我这可是实话,怨就怨我生是女儿身,若不然……” “若不然怎样?”原本还蹙眉的如意,一时未忍住,叫她引得想要发笑,可这时间不是该笑的时候,“别贫了,说正经的。” 平安跑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下,抹了嘴才又说:“哪个不正经了?我瞧着这陆大夫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咱们姑娘能看上他,是他祖上积德,如今还这般下姑娘面子,妈妈可得同姑娘打下预防,可不能叫姑娘先喜欢上了他。我虽未喜欢过谁,可碍不住往日在纪府听得多,说是哪个先喜欢上对方,哪个便是吃亏的那一个。” 平安张着嘴巴还待再说,罗妈妈却低声打断了她,“咋咋呼呼是做甚呢!吵醒了姑娘可有你好看!”罗妈妈沉着脸,“姑娘到底是长大了,虽说万事有咱们替着操心,可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咱们可帮着出出主意,可关键时候说了算的还是姑娘自己,你们可要记牢了。” 如意较之平安细心,平素最爱揣测心思,深知罗妈妈是因先前遭姑娘驳斥,眼下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毕竟在一处生活了这般多年,哪会不知她这是气话,因而虽是应下,心里却知她过了这一宿,明日该会缓过气来。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罗妈妈便似忘记了昨夜之事一般,照样进屋要为姑娘穿衣。 佟姐儿作为主子,她虽是自小性子便柔顺,可偶尔心有不顺也会发发脾气使使小性子,叫她放下/身段道歉她觉着难为情,因此便只拍拍她的手,罗妈妈也能会意地笑一笑。 …… 昨夜陆叙回到家时,便见娘亲甄氏还坐在堂前等候,他心里多少生出几分愧意,因而甄氏在耳边反复唠叨斥责,他也未驳一句。 一宿未眠,到了白日黑底便有些发青,甄氏瞧一眼就急起来,“怎地了?看了一宿的书?” 见儿子不置可否,她便又道:“再是上进也不好熬夜苦读啊,你是知晓的,你爹之所以死得早,无非就是他生性好赌,长年累月的晚间进赌/场白日扑在炕上补觉,这般下去身子迟早要垮,可再不许了啊。” 陆叙揉揉眉心,点一点头,“娘,咱们还有多少积蓄?置一处宽敞些的院子如何?” 甄氏正执着瓷勺盛粥,乍一听这话,手上就是一抖,热腾腾的五谷粥就叫她洒在了手上,烫的她“唉哟”一声连忙搁下了碗,陆叙忙起身要为她去拿烫伤膏,甄氏却一下叫住他。“不妨事,回来。” 陆叙复又回来坐下,葱儿拧了湿帕子送上来,甄氏接过擦了擦手,再盛出一碗送到儿子跟前。“好端端的怎么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甄氏心下狐疑,儿子这些年看病的诊金俱是上交到她手上保管,她自来惜财的很,这每一笔进账与出账皆是记得清清楚楚,虽是不怎样识字,可数算起钱财来却是手到擒来。 如今住的这一进小院,就是她同儿子省吃俭用置办下来的,原先他老子在世时,他们一家四口还只住在乡下,这如今房价上涨的厉害,要新置一处比这还大的院子,只怕花光了手头都还不够。 “且打消了这主意。”甄氏夹一个香菇肉馅儿的灌汤包放进他碗里,面上颇无好气,“届时可是想着喝西北风去,不说能否置办下来,便是置办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