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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2页)
她演得太真,脚后跟和水泥地一撞,力量自上而下冲上头脑,脑后筋骨一扯,痛得耳朵像被人拧了。她轻轻地“嘶”一声,赶紧揉揉耳朵和后脑勺。 言焓看她一眼:“不错,很可爱。” “……” 甄暖微窘,也觉得刚才的动作有些幼稚。 申泽天看她的眼神多了丝趣味,董思思则隐约不爽。 甄暖并未注意,继续认认真真解释: “像我演示的那样,后脚跟着地,力度会往上冲。可我初步检查过,死者并没有出现我说的那一类骨折。而且,”她指死者的头部, “从伤情看,头部是着力点,很可能是倒立,至少平躺,而不是站姿。当然,具体情况要等尸检才知道。” 大家都明白了。 “尸检?你的意思是解剖吗?”申泽天问。 “是的。” “我不同意。姜晓很爱美,她不会希望被解剖。” 甄暖抿抿唇,声音不大:“抱歉,你的前男友身份,无权向我们提要求。何况刑事案件,是否解剖,你无权置喙。” 申泽天稍稍抬眉,俯身迁就她的身高,笑:“好,我听你的话。” 甄暖面对他放大的脸,猝不及防,立刻退后一步拉开距离,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胆怯和讶异。 他得逞般勾了勾唇角。 董思思看在眼里,表情不动声色:“自杀也是刑事案件吗?” 甄暖没说话,言焓道:“是否自杀会由警方判断。现在请你们配合做笔录。” 两人离开。 言焓瞥他俩背影一眼,低头对关小瑜说:“鞋子。”又对另一位刑警谭哥说,“鞋子。” 一样的词,两人心领神会,给了个“ok”的手势,各自跑了。 刑侦队的人多年磨合过来,默契不是外人能领会的。 痕检员在坠楼地取证完毕后,警察把姜晓的尸体收走。 甄暖准备跟着离开,却听言焓吩咐:“一起上楼顶看看。” 甄暖不解,她是搞病理学的,细节侦察并不是她的职责;但她不敢反驳boss的话,只得跟着大伙儿一起上楼。 楼顶的北风刮得更大; 甄暖冷得浑身发抖,牙齿乒乒乓乓打颤。 刚才下去一楼忘了拿围巾,风从脖子里钻进去一路透透地吹到肚皮,她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肩膀里。 细雨停了,楼顶还是湿的。 栏杆约1米,符合建筑物安全标准,半米的水泥墩,半米的铝合金栏杆;有一截栏杆破开了。边上有四五米宽的露天花圃,正值冬季,花枝枯败,地里铺着塑料薄膜。 干枯的花枝大片地东倒西歪,塑料薄膜上脚印凌乱不堪。 大家都在忙碌。 这不是甄暖的工作范围,她有些心不在焉,双手插兜立在原地,四处瞄瞄,恍惚走神。 言焓蹲在花圃边的下水口检查,他叫人来挖滤网,一抬头见她立着发蒙,冲她勾勾手指,嗓音不太客气:“甄暖。” “诶?”她立刻精神集中。 “过来。” 她顺从地小跑过去,等待命令的样子。 言焓起身,顿时高了她大半个头,冷风也被挡走一半。他往外走了一步,给检查下水管的同事留位置。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上来吗?”声音和风一样冷。 甄暖摇头,隐隐有即将挨训的预感。 “我刚做刑警时,郑容老师总和我们一起看现场。平白给自己增加工作时间。有人议论他管太宽。” 甄暖冻得脸发白,缩着脖子看他。 “有次车祸,他拒绝照片,坚持亲自去案发道路看肇事车辆。他说,分析现场的车身伤痕可以让他在尸检时有所侧重,提醒他检查那些可能会忽略的身体部位。尸体是最可靠的证据,可很多时候,法医只看尸体本身,会有遗漏。” 语气没有起伏,在她听来却分外刺耳, “实验室破案率高不是偶然,也不止是科技,在人。” “希望将来你能媲美实验室里的每一位同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