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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2/4页)
怎么误解了自己的? 方元想着,频频向念颐身后的王爷打眼色,盼着殿下给自己一句公道话,这位小姐也就不会盯着自己说了,可没料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了些。 须清和居然抬袖掩着薄唇轻咳一声,然后,才慢声慢气地发话道:“方元,十二姑娘说的有不对之处么,你还不快些认错。” 念颐配合地点点头,回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就是要这样才好——! 须清和莞尔而笑,笑意清浅疏淡,细看之下,居然隐约含着些许纵容。 一边的方元一个头两个大,他算是知道了,自己就是个被王爷用来做筏子的,殿下同人家小姐眉来眼去,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于是垂首胡乱作了一揖,却不知是对着谁,一叠声致歉道:“小的知道了,小的今后再不敢将…少爷,将少爷一个人抛下,必当鞍前马后寸步不离。” 这话说的还是不对,“鞍前马后”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成心戳他主子的心窝吗,都不能走路了焉还能骑马? 念颐本还要再说,一时又怕过犹不及,引起了仆从的怨恨反倒对这位腿脚不便的少爷不好。 也罢,好在人都回来了,自己也就功成身退好了。 她对他作别,从头至终连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面上揶着些许“潇洒”,扬长而去。 ☆、第5章 颇意外 毕竟雨才停了没多时,等念颐一路进了垂花门回到自己的小院时,整个人身上都带了一层潮湿的水汽。 她站在回廊上拿帕子掩住鼻子,眼睛一闭“阿秋”一声,突然就打了个喷嚏。还别说,打完喷嚏后居然有点提神醒脑的功效,念颐踮着脚往百花亭里张望,这会儿亭子里倒是空无一人了,她离开的时候丫头们还聚在一处玩叶子戏的,本还想瞧瞧热闹来着。 海兰听见门上动静早便携着绣着杜鹃花的连帽斗篷出来,念颐才打喷嚏她是听见了,才到近前就忍不住数落起来,边把斗篷往姑娘身上系,“洲六爷房里来了人,这才叫喜珠找姑娘去的,谁知道她空着手就去了,也不想想这样的天气最是容易着凉,春捂秋冻,出门的时候便该多仔细些。” 念颐摆手说不妨事,她自小身子骨还算好,像十四姑娘顾念芝才是真正吹不得风,这样的日子,她也只能坐在屋里,也不能欣赏外面的春。色雨景,便是有娘亲疼着又如何,不值当人羡慕的。 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了顾念芝去,念颐拉了拉斗篷的系带和海兰一道往屋里走,不时侧首看海兰柔和的侧面,心里就暖起来。诚然她从小就没了母亲,可好歹身边人都是真心相待的,她们照顾她,就和照顾亲妹妹没有不同。 海兰嘴里没停,一时忽然注意到姑娘看着自己,面上还有些笑意,她停了嘴,想了想也笑出来,“姑娘不会嫌我呱噪吧?我也是为你着想,这不刚才还打喷嚏呢,先进去喝碗姜茶驱了寒气,姜茶早就烹了放在炉上备着呢,姑娘要是再不回来我可是要出去找的。” 念颐连声说是,门首上守着的小丫头见姑娘回来了便打起帘子,喊了声“姑娘回来啦——”,语声清脆,和这崭新的春日一样朝气蓬勃。 屋里面也不知听见不曾,她们进去的时候喜珠正和另一个丫头坐在窗户边做针线,两个人都是笑嘻嘻的,喜珠一看就是把早上和十四姑娘房里人起了冲突的事忘了,笑着还在说:“……家里姐姐成亲那日我家去了,姊妹们迫着我吃酒,足这么大一海碗,我脸都吃红了——姑娘回来了!” 说到后面才看到念颐,采菊停下手上动作到外面去取姜茶,喜珠却是放下针线就迎了过去,“六爷那里怎么说,叫您过去做什么的?” 念颐在海兰的服侍下脱下斗篷,也不消说,只把手腕在她们面前晃了晃,她们一看就明了了,所以说起来,还是大房的六爷更和她们姑娘亲近投缘,洲六爷这样跳脱不服管束的性子,也只有在姑娘跟前才会收敛个一二分,饶是老太太、大太太也拿他没辙。 说起洲六爷自然便要提到衡五爷,这可是姑娘实打实的亲哥哥,甭管六爷待姑娘多好,堂哥终究只是堂哥,中间隔着一房,不似一个娘胎里的来的亲近。只是衡五爷对姑娘素来没个好脸色,二老爷更是好长时间也见不上一面…… 糟心事也是一把一把的。 采菊端着热腾腾的姜茶打帘进屋,敏锐地察觉到几人神色都不似她出去时好了,稍一想就明白过来。姑娘原先是出去见五爷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