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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第1/3页)
徐默走后,青杏借着送茶点的功夫对她低语一句:“顾家此刻已成了空宅,夫人有何不解之处,来日见分晓。” 顾云筝半信半疑。 而徐默回来之后,验证了青杏所言非虚,他带着一丝惶惑禀道:“真是奇了,我问过顾家近邻,都说昨日还见到夫妻二人出入,今日竟是人去楼空了。”随即反应过来,“顾大人可是有官职的人,这么走了可不成,会不会是临时去了别处?可也不像,正房里乱糟糟的……我得去禀明侯爷。”语毕急匆匆去了总督府。 顾云筝敛目沉思,猜想着这些事会不会与身体原主的身世有关。可恼的是,上次从祁连城那里拿回来的记录上,并没提及她到底是谁的后人,也就是说,这极可能意味着祁连城也没查到。 前世的身世凄惨无比,今生身世又是个谜——她原本还以为,此生身世无关紧要的。 疑惑归疑惑,在感觉上,她并不觉得这是坏事,相反,隐隐有了一丝喜悦。如果顾衡的话是真的,那么她就等于有了自己的势力,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如今对诸多事情毫无章法、肆意而为,何尝不是因为人单势孤的现状生出沮丧消沉而破罐破摔。 既是如此,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等待一些事情慢慢浮出水面。不论真相如何,有人能为她所用才是最要紧的。当然,她也考虑到了这可能是个圈套,警告自己时时小心,哪日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可就太亏太讽刺了。 在这样的思量之下,顾云筝不再贪杯浑浑噩噩度日,去了闲月阁一趟。 云凝正与两名贴身丫鬟忙着打点行囊。 顾云筝坐了片刻,便回房命人备车,要去总督府问问霍天北到底是什么意思。没听说过接到圣旨还拖延行程不上路的官员,他这样终究是太不正常了。 出门之前,春桃惴惴不安地到了顾云筝面前,“夫人,奴婢该死,您罚我吧。” 顾云筝讶然,“我怎么不记得你犯了什么错?” 春桃带着愧意垂下头去,吞吞吐吐地道:“是这么回事——前几日,奴婢与徐默跟您说的事,都是半真半假。这、这都是徐默出的馊主意,他说我们应该帮您与侯爷一把,在中间说些不轻不重的话,能让您主动前去总督府……” “怎么个半真半假?” 春桃解释道:“少爷去总督府找侯爷的那天,杜小姐的确是去了,但是侯爷并没见她。” 顾云筝问道:“那第二日送衣服的事呢?” “衣服是送去了,可是,”春桃笑了起来,“侯爷命人全剪了做抹布了。” 顾云筝随之笑起来,心绪明朗几分,“倒酒的事呢?” “是倒酒了,却是给燕袭将军倒酒。” 顾云筝轻笑出声,“没事,我不怪你,只是要谨记,下不为例。” 春桃松了一口气,连连称是。 ** 顾云筝下了马车,要命人进去通禀的时候,恰逢霍天北策马出门。 他看到她,仍是神色寒凉,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丢下一句:“回去,随我去京城。”之后与一众护卫绝尘而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气的是她呢。顾云筝自嘲地笑了笑,也不计较,上了马车,命随从从速回府。 进到正房,霍天北正坐在三围罗汉床上吩咐徐默:“将熠航送到三哥房里。准备几辆空车安置行礼,跟在军队后面。” 他们两个离府的话,能妥善照顾熠航的也只有郁江南了。可是空车是怎么个意思?顾云筝想到这里的时候,话也同时问出了口。 霍天北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语气淡漠:“骑马赶路,我没闲心把日子都消磨在路途上。” “那云凝呢?她哪儿受得了这种……” 霍天北不紧不慢地打断她的话:“受不了就去死,不是我求着她进京。” 顾云筝听了竟没话可以反驳,转念又想到云凝虽然不是习武之人,骑马却是自幼就会,终究是将门中人,怎么样也有不同于常人之处。累就累一些吧,说到底,这真是云凝自己的选择,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放下这件事,她温声建议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