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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1/3页)
顾云筝只是笑,“反正我当你答应我了。” “嗯,答应你了。”霍天北俯首捕获她双唇,欺身将她压制。 清晨男子流淌的慾望宛若涨潮的江海,足以将人淹没般的汹涌澎湃,让人只能沦陷其中,随之沉浮。 ** 用过早饭,霍天北去了外院。 顾云筝唤来青杏,低声交待了两句,青杏即刻去了小厨房。随即,顾云筝透出了些许疲惫。 日复一日,与一名男子耳鬓厮磨,尤其是霍天北这样的一个男子……心里漠然或看重都觉得不对,也做不到。能做到的,也不过是他不在眼前就不去想到他。 这日子,就稀里糊涂地过吧。 她皱了皱眉,看账册打发时间。 过了一阵子,青杏提着食盒进门来,打开后,将药碗端到顾云筝手边。 一面等药晾凉,顾云筝一面和青杏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便是一次次这样的主仆相对时,顾云筝知道了青杏是个命苦的,时年二十几岁,前几年出嫁没几年就守了寡,如今守着公婆、儿子,用每月月例养活老小。不是话太少的人,不该说的却是只字不提。 是因此,顾云筝偶尔会随手给青杏一点赏赐。 药温度适中时,顾云筝端起来又放下,有点厌烦那份苦涩了。她对青杏摆了摆手,“你先下去,我等会儿再喝。” 青杏称是,转身之际,又习惯性地现出了不解的神色。她是过来人,这些年又一直在朱门大院里当差,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药。所以才不明白顾云筝何以做出这样于谁都无益处的事情。 顾云筝慢吞吞服药的时候,听得院中有人低呼一声,随即便有人急匆匆到了室内。 “嫂嫂……”杜若菱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手上有血迹。 这些日子,杜若菱已经成了顾云筝房里的每日必到的人,或是与顾云筝说话,或是与丫鬟坐在一起做针线。顾云筝也不好发话撵人,随着时光消逝,不论是喜是厌,都与杜若菱熟络了几分。 顾云筝放下药碗,“怎么了?” “肥肥把我咬了……”杜若菱泫然欲泣,“这万一……我不会因为被它咬一口丢了性命吧?”之后又解释贸贸然闯进来的原因,“我在嫂嫂这儿先包扎一下伤口。” 顾云筝在心里说一声该,之后笑盈盈道:“先别急着害怕,你这几日留心着肥肥,它过几日若是死了,你的日子也就不久了,它若安然无恙,你也不会有事。”肥肥是自幼生长在富户家中的,哪里会有恶疾殃及到人。这么说,不过是有意气杜若菱。 杜若菱不由心生怨怼:有这么说话的么?随即视线落在了顾云筝手边的药碗,深深呼吸,神色微变。 恰在此时,去了前院的霍天北折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描金小匣子,目光温和。 杜若菱却似没有发现霍天北进门一样,紧张兮兮地询问顾云筝:“嫂嫂,这药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给你喝的?这药……分明是避子药啊……我家中遇难之前,我没少见我大嫂赏给妾室、通房这种药,对这药味再熟悉不过。”之后抢步上前,要将药碗端走,“嫂嫂千万不能服用了!” 顾云筝听着这一番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着霍天北的神色。他周身的寒意越来越重,到此刻,俊颜上已隐有薄怒,眼中有着一抹浓烈的痛楚。 杜若菱的手碰到药碗之前,顾云筝先一步端起了药碗,笑道:“我知道,不劳你费心。”随即,凝了霍天北一眼,将余下的药汁一饮而尽。 霍天北缓步到了她面前,将手里的小匣子丢在大炕上,夺过药碗之时,冷冷瞥过杜若菱。 杜若菱连忙垂首后退到了角落。 霍天北星眸中寒意更重,语声却反常的低柔:“她说的是真的?” 顾云筝默认。 “也不怕苦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