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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第2/5页)
庆祝抗战胜利的热潮渐渐散去,弥漫在城市上空的鞭炮味道和醇醉的酒香也消散了许多,城市中投散出來的压抑一扫而空,呈现在林笑棠面前仿佛是一个崭新的城市。 自从抗战结束后,这还是林笑棠第一眼看到记忆中的上海,它和以往有着明显的不同,似乎像是在火焰中重生的凤凰,让人感受到它破体而出的无穷无尽的活力和自由气息。 但很快林笑棠就发现,这是一种错觉,抗战带來的喜悦降低了他的戒备,如今的上海,或许较之从前变得更为凶险了。 因为,还沒有下船,一个身影便摸到了林笑棠的船舱。 “沈俊熙。”林笑棠对于突然出现的沈最很是意外,他万万沒有像想到,初到上海,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他,尤其是,沈最现在还是一身船员打扮。 沈最的神情很谨慎,这让跟在林笑棠身边的火眼和郭追也跟着紧张起來。 “有什么话,下了船再说,中统的人就等在码头上,你们跟我走。” 沈最的话不多,但不容置疑,林笑棠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最的脸上有这么凝重的表情。 林笑棠三人跟着沈最,下到客轮最底层的水手舱,通过一个排水的暗门直接跳进了水里,十月的已经有些冰凉的感觉了,林笑棠三人连行李也沒有带,只拿了随身的贵重物品,便跟着沈最入水,三人静悄悄的沿着客轮的边缘游到了码头的一个僻静所在,这里有沈最的人等候。 上了岸,几个人简单的换了身平常的衣服,便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沈最亲自开车,连一个手下都沒有带。 车子七拐八拐,直到半个钟头后,停在一家普通的民居前,门前的阵势林笑棠并不陌生,一些小商小贩在他看來,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各自守卫着进出弄堂的要道。 沈最沒有说什么,直接将林笑棠等人带到了民居的正厅,屋里的窗户关的很严,光线不是很好,正中摆着一桌并不丰盛的酒菜,一人坐在桌前垂手等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脚步声使得他抬起头來,林笑棠却是吃惊不小,“戴老板。” 戴笠微笑着站起身,和林笑棠一握手,抬手请林笑棠入座,而沈最则礼貌的将火眼和郭追让到隔壁的屋子。 火眼和郭追有些不放心,站在原地沒有挪动脚步,林笑棠冲着他们点点头,“在戴老板的地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去休息下吧。” 戴笠还是老样子,头发梳的格外整齐,一身标志性的灰色中山装,只是一双眼睛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疲惫,整个人的状态似乎比之重庆时查了那么一点。 戴笠先帮林笑棠满上一杯酒,随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林笑棠略感意外,他很清楚的知道戴笠是从不饮酒的。 或许是察觉到林笑棠的诧异,戴笠微微一笑,“这是庆贺佑中老弟立下不世之功,雨农不才,陪老弟共饮一杯,“ 林笑棠举起酒杯,也不多言,冲着戴笠举杯一饮而尽,而戴笠也是干净利落的饮完了这杯酒,接着便将酒杯放在一旁。 “雨农兄,这是要请我去重庆吗。”林笑棠自斟自饮,口中却满不在意的问道。 戴笠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有此一问,不过,正好相反,我是來劝你离开的。” 林笑棠一愣,手中的酒杯微一颤动,几滴酒液洒落在桌面上。 戴笠轻声叹口气,又将推到一边的酒杯拿过來,满上一杯酒,和林笑棠一碰杯,喝干。 很快,戴笠的脸上便出现了红晕,他索性解开了脖子上的风纪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第四百一十九章 脱身 “难道说,雨农兄想要违抗委员长的命令吗。”林笑棠拿出香烟盒晃了晃,戴笠笑着做出一个随意的手势,林笑棠这才点上一支烟,“据我所知,我和萧司令这次的举动已经彻底激怒了委员长他老人家,重庆方面很多人都有意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可雨农兄却在这个时候劝我离开,这是什么用意,还请雨农兄明言。” 戴笠点点头,“如果是放在一年前,委员长要对付你,我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可现在,事易时移,他老人家要对付的不止你一个人,他要对付的是整个军统。” “宣铁吾、郑介民和唐纵调任的事情恐怕你已经知道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感觉到委员长是什么用意。” 戴笠有些痛苦的摆摆手,“八年抗战,我军统精英死伤以十万计,仅是中层干部就折损了三万余人,披肝沥胆、浴血杀敌,就连美国人也不得不为之叹服,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为国人所接受,民众称我们为鹰犬,必欲除之而后快,如今抗战胜利,委员长是下了决心要裁撤军统了。” 戴笠指指林笑棠,又指指自己,“佑中老弟,你我争斗多年,但毕竟顶着的都是军统的帽子,值此艰难时刻,唯有同心协力,才能共度时艰啊。” 戴笠说的这些情况林笑棠并不感到意外,从最近一段时间得到的情报,便可以反映出这一点,戴笠是蒋介石的左膀右臂,在将近二十年的征战中给予了蒋巨大的帮助,而军统便是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的,对于军统这个庞然大物,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