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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1/3页)
景白手持铃铛施法,尸体上的浓黑煞气像有丝线牵引一般,全都汇聚到铃铛上,把巴掌大的铃铛缠绕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像是一团流动的黑雾。景白出来,把铃铛往空中一抛,那铃铛便像只鸟儿一样,轻巧地落在土楼最高处的一根旗杆上。 景白对舒令仪说:“铃铛上的煞气会将摄青鬼引来,你去跟这里的人说一声,让他们从现在开始,不要乱走,摄青鬼非人非鬼,并非只能在黑夜里出没,还能在白日现身。” 邹家庄的人知道仙师正在施法驱除恶鬼,全都躲进了自己房间,整个土楼广场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两人站在屋檐下等着。舒令仪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嘟囔说:“我要是摄青鬼,就不会在这时候出门,这太阳多毒啊,别说人,鬼都要晒化了好不好。”南越本就气候湿热,庐丘城位于南越最南端,更是常年天气炎热。 景白闻言失笑,左右看看,墙上挂着的一顶竹帽飞过来,轻轻落在她头上。 舒令仪摸着头上的竹帽,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昭明君。”过了会儿又画蛇添足般解释:“我不是怕晒黑,只是觉得摄青鬼不会傻到大白天出现。” 话音未落,风中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舒令仪脸色大变。紧接着土楼后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人忙跑过去,只见先前来传话的那个侍女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旁边另有一个侍女,卧倒在地,背对他们,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舒令仪忙上前问:“你还好吧?”伸手欲扶她起来。那侍女等她靠近,突然发难,一个黑虎掏心,长长的利爪带着浓郁黑气往舒令仪胸口抓去。 两人距离太近,事发突然,舒令仪毫无防备,眼看利爪抓破衣服,就要刺入她胸口,突然一盏青莲灯出现,发出绚烂却又不刺眼的白光。那利爪碰到白光,像被烈火灼烧一般,指尖冒出一缕缕黑烟,痛的立即缩了回去。 这时斩霜剑赶到,一剑将那伪装成侍女的摄青鬼逼退。 那摄青鬼见一击不中,化成一团黑气离开,被附身的侍女顿时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景白扶起舒令仪,问:“没事吧?” 舒令仪摇头,拍着胸口后怕不已,说:“这摄青鬼真是狡诈,竟然会伪装成别人,多亏师父送的青莲灯,不然这次就要吃大亏了。” 景白看着黑气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摄青鬼径直来到邹弗林的住处,恨恨看着悬挂在门上的桃木剑,冲着它龇牙咧嘴,突然一个箭步往前冲。那桃木剑嗡的一声,发射出一道凛冽的剑气,将摄青鬼逼的连退数步,不敢再靠前。摄青鬼不甘心,从旁边屋子抓了个胖胖的中年妇人出来,一把扔在地上,挑衅地望着门口。正要举掌杀死时,吓得瑟瑟发抖的胖妇人抱着摄青鬼的大腿,撕心裂肺哭叫:“柳娘子,我是福婶啊,自从你嫁到邹家,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就连飞燕的事,也是我偷偷告诉你的,柳娘子,你可不能杀我啊……” 摄青鬼听到“柳娘子、飞燕”这些熟悉的名字,神情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的手掌迟迟没有落下。 景白和舒令仪赶到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情形。那福婶见仙师来了,精神大振,觑准空隙,跟个球似的滚了出去。景白催动斩霜剑,跟摄青鬼缠斗在一起。舒令仪一把拽住想要溜走的福婶,指着远处正在打斗的摄青鬼问:“你认识她?” 福婶吓得闭紧双眼,连连摇头,“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舒令仪喝道:“你敢胡说?刚才明明听见你叫她柳娘子!”没想到这么狡诈凶残的摄青鬼,竟然是一只女鬼。 福婶见仙师发怒,语无伦次、哆哆嗦嗦说:“柳娘子是我们邹家庄的媳妇,年轻守寡,自从女儿飞燕死后,便化作厉鬼……柳娘子,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报仇千万别冲我来……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命啊,救救我,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舒令仪问:“她女儿怎么会死?” 福婶仿佛再也受不住惊吓,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舒令仪转头看向挂着桃木剑的大门,邹弗林站在里面正从门缝里往外看,观察双方斗法情况。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