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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2/4页)
,周围是低低的哭泣声让他听得心烦,明明在一个月前还站在他面前冲着他笑,告诉他要早去早回记得给她带礼物的少女此时却被告知已经被埋在了那冰冷的墓碑下,口袋中装着的给她带的礼物被他焐热了又冷去,最终也没能送出去,陆然也匆匆离开,熟悉的人一个个莫名奇妙地离开,最终原地只剩下他一个人。 真相,公理,全部被掩埋在了那块冰冷的墓碑下。卿卿没了,陆然走了,他困惑了那么多年的问题是不是终于……能解答了?而他陆然又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 大抵是因为被那个突然提及的名字扰乱了心绪,近来发生了太多让她猝不及防的事情,心情压抑到了极致在宴会上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直到被一旁的苏青提醒才终于反应出几分醉意。 谢子俞觉得自己的头有些重,胸腔里酝酿着的醉意让她觉得此时必须要离开那么一下。跟苏青说了一声,听她叮嘱了两句便向着大厅外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洗手间距离宴客的大厅稍稍有些距离,因为被包了场且又因为大部分客人都在大厅内,一路走来除了遇上几个服务员外几乎没再看见人就连洗手间内都是空荡荡的,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扑在面上的触感让被醉意侵蚀了大半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许多,长吁出一口气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谢子俞。”很冷清的声音,比扑在面上的水还要凉上三分,猛地一个激灵,谢子俞慌忙抬头却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盛夏一路跟着谢子俞到了洗手间,幸好这时人少才给了她这恰好的时机,看到谢子俞脸上所呈现出的慌乱的表情,盛夏只觉得内心一沉再沉全然没有一丝愉悦的心情,看着谢子俞努力地将面上的慌乱掩去却怎么也盖不住眼底里流露出的恐惧,看着她强迫自己故作镇定的开口,用一种疏离的语气喊她。 “是盛夏,盛小姐是吧?我们在订婚宴上见过的。” “是,我知道。”盛夏笑着一步步向着谢子俞走近,“可谢小姐确定我们仅仅只是在订婚宴上见过吗?” “盛小姐一直住在英国,而我一直在国内,我们当然只能在订婚宴上见过。” “谢小姐倒是知道的很清楚。”盛夏笑,可笑容中却透着太多的讽刺,眼前的人同她的样貌只有三分相似可却足足有十分的不似,盛夏看着谢子俞面上的表情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后又绽开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擦着她的肩膀打算离开。 就打算这样不战而逃了吗?谢子俞的性格同以前一样,懦弱自卑,可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当年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子俞。”很疲惫的声音,让谢子俞本能地停住了脚步,“你拿着这些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不会觉得不安吗?” 谢子俞僵硬了身体,两只手掌心中俱是汗水。该怎么说呢?继续装作不明白蒙混过去显然是最佳的方式,她只是盛夏,如今也只能是盛夏,盛夏该是一个不足以让她谢子俞感到畏惧的存在,所以这些问句亦是完全无意义的。 可是,可是。内心深处的动摇依然是无法忽视的,既然是抢来的东西,既然是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着,怎么可能会觉得心安。因为不安,所以才会安排了林珑在商氏盯着商左,生怕他身边出现什么别的人将他夺走,所以才会在订婚宴看到盛夏后愈发觉得惶恐,时不时地总要打个电话给商左,确认他此时在何处…… 因为商左本就不是自己所有,所以才会在费尽心机得到后愈发患得患失。微微张了张嘴,唇无法遏制地在颤抖,连转身去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盛小姐,你同我女儿在这里做什么?”苏青的突然出现打乱了盛夏的计划,也让心理防线几乎崩塌的谢子俞得以解脱出来,一贯温和的声音此时却带上了一丝焦虑与不安,可维护的态度依然可见一斑。 盛夏看着谢子俞拉住苏青的手小声地解释只是同自己闲聊了几句,而后又看着苏青拉着谢子俞的手走了出去,临走时那不安戒备的眼神像是一根刺一般深深地刺进了盛夏的心里。 眼眶中觉得有热气上浮,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脑中有那么一寸寸的记忆浮现让心底里横着的刺越刺越深。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人物,只是因为记忆被打压地太过粉粹而模糊了时间的界限,黑与白的交界处呈现出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灰色地带,连带着嵌在其中的记忆都变成了单调的灰色,就好像那些过于老旧的电影,一幕幕,闪现。 也不知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还是原本就该是这样,画面中的苏青站在一扇被紧闭了的大门前,面上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看着那个跪坐在她跟前的少女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没有一点点的感情,有的只是大片大片的残忍。 “谢子卿已经死了,我的女儿已经死了,她跟她的爸爸一起躺在冰冷的坟墓里,所以不是你,你可以走了。” “你为什么不肯走?谢家不需要你,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让我看见你。” “不要喊我,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