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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盲 (第2/3页)

,住的就是这间房。星星之眼,也听季之白提起过,他每年都会回去拍星星之眼,冲洗出来的照片也看过。西藏也有星星之眼?又说是故人,那肯定是跟季之白相熟的,至少,应该是故乡的人吧。

    这个邀请方式还真是复古,只可惜季之白并未前来,要失约了,要是约的自己,他一定会赴约。

    言树拿起手机就给季之白打电话,想问问他什么情况,要不要去,但无人接听。这会儿他应该在葬礼上,昨天下飞机的时候就看到了短信,他母亲已经过世了。

    言树把信封放在书桌上,想着怎么联系季之白,但除了手机号,他家里的联系方式还真没有。隔了一会儿,言树又忍不住给季之白打电话,竟然关机了。这家伙,应该是没电了吧。

    如果季之白在的话,他会不会去呢?那肯定会去的,说不定还会拉上自己,但这会儿他不在,又是故人相邀,自己是不是应该替他去赴约呢?毕竟来一趟西藏不容易。言树如此分析之后,便做了决定。他太好奇了,认识季之白多年,很少见他有其他朋友,平时也不社交,也不曾听他提过在西藏还有故人。

    他特意换了一件正式的见客服,外面套了一件大的羽绒服,提前让酒店帮忙预订了一辆车。上了车司机告诉他,那个地方虽然也是在林芝,但是在很偏僻的地方。

    果然偏僻,在绕来绕去的山道上绕了许久才到。

    是一个小村庄,车开不进去,只能步行。为了节省时间,他在一户亮着灯的人家敲门问了路,一位大婶开了门。

    “扎西德勒,”他来西藏已经学会了这句,“大婶,请问十八户人家在哪个方位?”

    “十八户?是卉子家。往最里面走,山脚下就是。”

    “多谢。”

    正要走,从里面出来一个彪形大叔,四下打量了一下他:“你停住,你是打哪里来的,这么晚了,去一个单身女人家,要做什么?”

    邀请人竟是个单身女人,那怎么会认识之白呢?正想着怎么编个借口,但是大叔大婶两口子死死地盯着他,尤其是大叔,手里还拿着一根马鞭,目带凶光,听说藏民很团结,很有部落观念。想到这儿,言树觉得不如坦诚一点。

    “是这样,我刚从广州过来,是卉子托人请我今晚来她家一聚。这里有她写的字条。”他现学现卖,要不然都不知道邀请人叫卉子。

    大叔大婶互望了一眼:“怎么会?没听卉子说过,况且……”

    大叔还想说什么,被大婶打断:“确实是卉子的字迹,我们没有人能写这么好看的汉字。”

    他们没再阻拦,但言树明显听出大叔是欲言又止,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叔,刚才您说,况且她怎么了?”

    大婶抢先回了话:“没什么,你去了就知道,既然是远方来的客人,就要多注意安全。”

    明显大婶觉得不能说,言树对自己要前往的地方有点发怵:“那……请问这座山是?”

    “就是雪山。”

    原来到了雪山脚下。他客气地道了谢,雪山脚下,一片平房,没有路灯,借着藏民房里散发出的灯光和雪夜的光,他摸着黑来到了村落最深处的一间,正是十八号。

    门口挂了一块很厚的藏青色大棉布,他还没掀帘进去,便隐约听到一阵乐器声。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最外面的房间没开灯,只点着一盏琉璃小灯,灯盏脚底是镶有藏族特色装饰的底盘。昏黄的灯光照着房间里的一条小路,通往后门,里面是一间卧房,床榻上被子整齐,似乎房间里没有人。

    言树感觉自己的腿有点抖,眼前的一切太诡异了,想起大叔未说完的那句“况且”,完全猜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他想撤退,但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约季之白见面。

    乐器声就在耳边,后门伴随着风发出响声,木门闩垂在空中。

    鼓起勇气推开门,蜿蜒雄伟的雪山就在眼前,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不远处挂了许多五色经幡,随风飘荡着。旁边生了一堆篝火,坐着一个小女孩,穿着雪白的斗篷,嘴里吹出哀伤悠远的曲子。

    难道这就是大婶口中说的卉子?怎么会是个小女孩?信里自称的故人,怎么也应该是和季之白年龄相近的人吧。言树心里疑惑着。

    曲子在雪山的空旷之下,更是空谷绵延不绝。

    等着她把一曲吹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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