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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晨光投进内室,光线顺着红绸的缝隙钻进榻铺。 虽未至酷暑,祝久辞抱着冰块醒来的愿望却是实现了。 爪子按在冰块上着实舒服,温凉如玉,细腻如肌肤。 肌肤? 祝久辞睁开眼睛,四个爪子全按压在梁昭歌身上。 ! 祝久辞滚到一旁翻身坐起,心虚地望向梁昭歌。 美人卧榻,岁月静好。 就是穿得清凉了些。 薄纱覆身,清透可见,一览无余。 祝久辞:! 说好的等美人打击报复回来就拜师,事情怎么演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美人蹙眉,幽幽转醒,伸手在身侧抓了空,随之幽怨地看过来。 祝久辞:嗷呜! 阳光落在美人眼眸上,他刺痛地闭上眼睛,眉头蹙在一起。 祝久辞惊慌地左爪按住右爪拼命忍住想抽自己的心,事情也许还有转机。他低头看看自己衣衫尚且完好,除了最外稍硬的褂子脱去,层层衣衫都完完整整穿在身上。 然而腰带不翼而飞。 昭歌我昨夜可对你祝久辞挥着爪子。 梁昭歌半倚起身子,绸衾被滑到腰间,他点点头。 轰。祝久辞头顶电闪雷鸣。他弱弱抓住衣衫,分明都好好穿在身上,怎么会这样。 贪凉误事啊! 美人看他似乎不信的样子,指尖轻轻勾住绸被向上一撩,一片大好春光。 祝久辞猛然扑上去双爪死死摁住绸被,昭歌!呜呜呜造孽啊。 梁昭歌扫他一眼,从身侧拿起桃枝。桃枝昨日掉到地上,也不知他何时捡起来的。花瓣边缘已然卷曲发黑,仅一夜之间便枯萎了。 白皙的指尖捏着枯萎的花瓣,一片落下去了。 又一片。 零落成泥碾作尘。 祝久辞嗷一嗓子哭着跪过去,衣衫由于没有腰带的束缚松散宽敞,信笺掉了出来。 烫金台阁体,四方正红官玺赫然其上。 祝久辞伸爪子摸摸拜师帖,亲,你来得太晚,还拜什么师,昭歌不扛大刀来杀他就不错了。 祝久辞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双手颤颤巍巍捧起信笺,待对方接过去,他一溜烟躲到红绸后面。 梁昭歌目光落在信笺上久久凝视,眸子隐有颤动。 当空气静默下来,他沙哑道:琴先生? 祝久辞从红绸后面探出身子,认真点点头。 国公府亲聘,北虢国一品女将军手书,再加上小公爷的爵位,琴先生身份与七品穿鸂鶒服的官员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