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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鲸鱼和寄居蟹 (第3/4页)
小屿回了消息,抬起头对他说:“我也会去的,我们一起给谷小屿和成溢加油。” 温昶想了想,说:“好。” 这简直是我的意外收获,我真真切切地盼望着下个月八号快点到来。 晚上,谷小屿来敲我们家的门,我已经洗漱好躺在床上看电视了,实在有些懒得爬下床。 我爸在玄关喊说:“小满,是小谷来了。” 我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开门出去,看到谷小屿已经站在门口准备换拖鞋。 我问:“找我什么事情?” 谷小屿走到玄关的灯底下,说:“你八号没事情了?” “哦,成溢邀请我了,我不好意思拒绝。”我说谎,成溢从来不会邀请我去看他比赛,只有我偶尔腆着脸和苏亚织混进他的拉拉队里。 “怎么他请你你就去。”谷小屿觉得没面子,站在玄关也没再走近,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给他一个台阶下,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什么?” 他果然就不生气了。 “温昶也会去给你加油。”我说。 “真的?” “真的。”我说,“你要谢谢我,是我帮你邀请他的。” “谢谢你。”谷小屿面无表情地说。 “不客气,我们会给你加油的。”我一脸得意地说。 谷小屿应了一声,转身要走,我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他说:“对了,谷小屿。” 他飞快地转过头,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龙涎香?” 他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玄关的黄色灯光明晃晃的,也看不大清,他愣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在我要做解答之前说:“知道,就是鲸鱼的口水。” “什么口水啊。” “我妈说是。”谷小屿说,他看了我一眼,又问,“那不然是什么?” 我第一次觉得面对谷小屿,我在知识上占了上风。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温昶的话,然后努力复述出来:“那是鲸鱼的分泌物,是他们吃大章鱼和大乌贼剩下的…总之就是一种分泌物。” 我记不大清了。 “好吧。”谷小屿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厉害的,说,“我回去查一查。”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准备要走,又突然退回来问我。 “因为我也想要一块龙涎香。”我说。 谷小屿不以为意,说:“你什么都想要。” 好东西当然人人都想要。 他摸了摸裤子口袋,发现没带手机出来,就问:“哪里可以买到?” “不是买的。”我说,“温昶说了,是在海滩上捡的,我们明天去西子海滩吧。” “这些都是温昶哥告诉你的吗?”谷小屿问。 “这不重要。”我又重复了一遍,说,“我们明天去西子海滩吧,叫上成溢和苏亚织,人多力量大。” 谷小屿侧过头,不屑地说:“有点常识好不好,西子海滩怎么可能捡得到,这里根本没有鲸鱼。” “那应该去哪里?” “南极或者北极,最大的鲸鱼在那里。” 我觉得他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太远了。”我甚至懒得说他笨蛋。 谷小屿想了想说:“我们明天可以去西子海滩捡寄居蟹。” “我才不要寄居蟹,我要的是龙涎香。” 但我还是莫名其妙地跟着谷小屿去了西子海滩,打车到那里,车费要一百二十块。 谷小屿带了一只红色的塑料水桶,他真是来捡寄居蟹的。 我从包里掏出太阳伞,只看到海滩上攒动的人头,寄居蟹怕是早就被人踩死了吧。 我说:“你怎么没叫苏亚织他们,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谷小屿说:“我叫了,他们有事。” 我不信他的鬼话,拿出手机,在我们共同的群聊里,发了一个定位。 果然下一秒,苏亚织就在群里说:你去西子海滩那么远干嘛? 我拿着手机给谷小屿看,谷小屿面不改色,说:“我叫了成溢,我以为你会叫苏亚织。” 我懒得计较了,看他把拖鞋踢到一边,踩着沙子,踩了没两步又觉得烫,狼狈地回来穿上拖鞋。 太阳大得我睁不开眼睛,谷小屿说:“别撑伞了,动起来多碍事啊,我知道哪里寄居蟹最多。” “会晒伤的。”我说,“捡回去养不活的,你这是草菅蟹命,破坏生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