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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鲸鱼和寄居蟹 (第2/4页)
故事了,比你,比我的年纪都大。大概二十多年前,惠德比岛海军观测站的一个中士有一天捕捉到一个信号,不是哪个国家的潜艇,是一首鲸歌。奇怪的是,它是52赫兹的。” “我不懂,哪里奇怪?”我忍不住打断他。 温昶继续说:“因为没有须鲸的频率会超过50赫兹,这意味着北太平洋里没有别的鲸鱼能听到它的声音了。” “好可怜,它该多孤独。”我说,“那后来呢?它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四年前,有科学家在那片海域捕捉到和之前一样频率的鲸歌。”温昶说。 我欣喜道:“是它吗?还是别的鲸鱼?” “不知道。”温昶摇头笑了笑说,“但至少有希望,或许出现了一头和它唱着一样歌的鲸鱼,甚至更好的话,是它教会了其他鲸鱼唱一样的歌。” 我慢慢在心里消化这个故事,回头看了看那个香托,坚持说:“我真想能有一块龙涎香,那样就好像拥有了一条鲸鱼。” 温昶又翻开我的课本,从笔筒里抽出两支笔,没再接上我的胡思乱想,说:“故事也讲了,快过来做题吧。” 我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看他的手指划过我折起的书页,那一瞬间我觉得,温昶是我和北冰洋里孤独的鲸鱼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温昶讲了一大堆和课堂上讲的一样的公式,而我也像在上课一样,什么也没听懂。 只是他和李老师不一样,就算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他也依然很耐心。 我看他认真地写着公式,突然觉得有些难受,颓然地往桌上一趴,说:“我真的理解不了,我是不是没救了?” “你是心不在焉,是不是还在想鲸鱼的事情?”温昶放下笔,在讲到的那页轻轻折了一个小角。 “我就是笨,连成溢都会写的题目,我抄着答案都费劲。”我说。 温昶安慰我说:“男孩子的逻辑思维先天会有一些优势,但他文科一定没有你好是不是?” 我惭愧地把脸埋进手臂里,闷着声说:“可他是体育生啊,我的功课还没有一个体育生的好,太丢人了。” 温昶没说话,我想了想,猛地抬起头说:“哦,还有谷小屿,他凭什么样样都好。” “那你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一下学习方法。”温昶说。 我又趴回去,说:“我才不要。” 我不喜欢在谷小屿面前示弱,可偏偏我什么都不如他。 温昶用笔尾敲了敲我的脑袋,说:“我高中的时候,有个学理科的方法,不知道对你管不管用。” “是什么?” 温昶转了转笔,说:“把做错的题目写在便条纸上,然后贴在书桌盖里,如果第二次会做了,就撕掉,一开始会越贴越多,但渐渐就会撕光了,那种成就感,你可以体会一下。” “算了吧。”我说,“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贴,自己桌子贴不下还要借同桌的贴。我跟你不一样,我会的比不会的少得多。” “万事开头难,但你坚持一下,会有不一样的。”温昶说。 可谁知道坚持会不会更难。 我点点头,假装听进去他的话。 我舍不得走了,好像不只是因为温昶,还有那块好闻的龙涎香。 温昶把帮我做题的草稿纸收好,夹进我的课本里,说:“你回去再好好看看,不能照抄,不要偷懒。” “我知道了。” “金老师什么时候回来?”他又问。 楼上楼下的,我撒不了谎,于是老实说:“明天就回来了。” 温昶点点头,说:“你看,你有这么好的资源,一定可以可以比别人学的好的。” “谷小屿放假就来我家补课,我没有多少优势的。”我说。 温昶笑笑,说:“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憋了好久,看他要准备起身送我了,才问:“我听谷小屿说…” 算了,我把话又咽进肚子,换了个事说:“我听谷小屿说,他们下个月要打的那个比赛,也会有大学组的参加,你会去吗?” “小谷他们是专业的,我只是业余爱好者,观众或许还会当,场就上不了了。”温昶说完,看了看我,问,“是什么时候?” “你要去看吗?”我喜出望外,拿出手机翻到谷小屿的那条邀请信息,说,“下个月八号,是礼拜六,就在你们学校的体育馆。” “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去的。”他说。 我迅速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