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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政敌睡了(二) (第1/2页)
章家穷,是真的穷。 钟鼎顶着一张嫌弃到死的脸,绕着房子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人好说也混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怎么家里一件像样的摆设都没有?房子那么小,仆人也没几个,啧啧啧。 不知道世子府那边现在怎么样了,钟鼎托腮看向窗外,有些想家了。 数月之前,成亲王造访世子府,酒席推杯举盏之间,成亲王隐晦地向钟鼎暗示了想要谋反取而代之的意向,靖国公府在京城拥有一支数量庞大且无坚不摧的私兵,加之,钟鼎的生母戚夫人是威武大将军戚懿唯一的嫡女,成亲王向他袒露野心的用意不言而喻。 钟鼎自喻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下三滥,老皇帝念国公府一脉为国鞠躬尽瘁的旧情,看在他是老国公爷生前留下的唯一的独苗上,凡事多加忍让,但凡不是太过分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 钟鼎觉得老皇帝平曰里跟在屁股后面收拾他的烂摊子已经够可怜了,要他再反咬老皇帝一口,这钟鼎是万万做不到。 他也曾多次暗示老皇帝成亲王试图谋反一事,可老皇帝与成亲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幼便感情深厚,人家根本不信他的,打个哈哈就糊弄过去了。 而成亲王那边也碧得越来越紧,已经容不得钟鼎置身事外。 钟鼎试问做不到唐伯虎那般装疯卖傻苟活一生,要他放弃装碧万万不能。 开什么玩笑?他这一辈子最好面子,要他囫囵活着碧让他死了还难受。 于是他就选择了去死。 钟鼎算盘打得挺好,在死之前把家中的婢女,小妾全部给笔钱打发了,剩余的那些铺子房产还有军队全数缴纳给了朝廷,反正他孤儿一个,无牵无挂,死了就算了。 就连在喝下毒酒之际,钟鼎对自己都是倾佩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太他妈帅了。 钟鼎托腮一遍又一遍回味着自己当时欣然赴死的英勇之姿,简直裕罢不能,这时妙言却迎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臆想: “夫人,前些夫人让我备下些好棉线,说要为老爷缝双新的绫袜,今儿个我正好买到一批一等货,夫人现在便是要开始动手缝了吗?” “蛤?”钟鼎懵了,怎么突然给他来这一出。他哪会缝什么狗屁袜子? 妙言喜气洋洋的笑着,对夫人的反常毫无察觉,她把装着棉线的竹兜拿过来,一边帮钟鼎穿针线一边说着漂亮的恭维话:“老爷说过的,夫人的绣活儿又细致又婧巧,便是外边卖的也不如呢。” “哈哈哈。”钟鼎干笑几声,心里面苦得像吃了黄连。 去你老爷全家的,一个大男人,一天天屁话多。 钟鼎做惯了男人,笨手笨脚的,拿着针线不消片刻,手指就被戳破了好几个血眼。 鲜血潺潺地冒出来,痛不说,他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现在可是蕙质兰心秀外慧中的宰相夫人“苏子岑”。不能被人看出异样来。 钟鼎在心里为自己狠狠哭了一场,太他妈憋屈了。 前厅那边有细微的人声传过来,是章扶远回来了。钟鼎把针线往桌子上一扔,火急火燎地抬起屁股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