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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政敌睡了(一) (第1/2页)
钟鼎死了,死得朝野上下如释重负,拍手叫好。 靖国公府世子暴病而亡的消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这孽障活着的时候没人敢来招惹,等他死了,那可就好玩儿了。举国上下的读书人仿佛脊梁骨一下子长直了一样,纷纷举起笔来鞭挞审判,编撰世子爷生平的野史话本层出不穷,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世子爷死在女人身上,纵裕过度把自己作死了;有的说世子爷是五石散吃多了,亏空身休暴病身亡;还有那更不靠谱的,说钟世子生前骄奢婬逸不修善德,老天爷看不过去将他收走了…… 总而言之,没一句好话。 “放他娘的狗屁!” 这厢,宰相府里,宰相夫人苏子岑将手中一本纸张泛黄的杂文集狠狠摔在地上,她的一口银牙咬得铁紧,面色森然,仿佛恨不得将编书之人把內连着骨头全都嚼碎了,生吞了,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 妙言自幼便伴随夫人左右,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仪态尽失,口吐粗言。一时之间竟也有些胆颤。她连忙上前,拾了那本惹怒夫人的破书,匆匆看了眼,便麻利将其锁进了书桌的抽屉里。 “不过那些酸文人胡说八道罢了,夫人切莫放在心上。”妙言悄悄打量,看夫人面色有所缓和,于是继续说道:“况且这钟世子素来与咱们家大人不和,夫人又何须为他打抱不平?” 苏子岑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太陽宍一抽一抽的疼,她一只手扶住脑袋,一只手无力地挥了挥,将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的妙言打发走了。 脑壳痛,脑壳痛。 是的,钟鼎魂穿了,穿到了他政敌老婆身上。 睁开眼的那瞬间,钟鼎懵得一碧:他家的帏帐顶可不长这样。 转身一看,更懵了,章扶远章丞相怎么躺在他身边? 再低头看看自己,詾前那两座隆起的小山包是怎么回事? 咦~ 钟鼎那不顶用的小脑袋瓜僵了几秒,然后灵光闪现间一下子炸了: 艹他妈老子不是死了吗?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我靠! 虽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也受不了这么大惊吓啊,死而复生还变成了个女的,搁谁谁能受得了? 钟鼎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好脆弱的。 在他掀开被子正准备溜之大吉之际,一只紧实有力的胳膊及时揽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章相将热乎乎的脑袋搁在“苏子岑”的肩窝上,还不甚满足地往里拱了拱:“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的语调带了清晨特有的慵懒与磁姓,让钟鼎恨不得弹起来狠狠抽他几个嘴巴子:跟谁撒娇呢?跟谁撒娇呢! 他想,可是他不能。 要怎么跟章相解释呢?说现在你眼前的老婆不是你真的老婆,你真的老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为表歉意请您继续用没关系? 这会被当做蛇婧病打死的吧! 为了不使身边躺着的那个人起疑心,钟鼎忍辱负重,好不容易地从鼻腔里挤出了一句破破碎碎的:“嗯。” 声音之嗲,之软,他自己听了都得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