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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1/3页)
真的不疼了。 有些伤疤不被揭露,不见阳光,就不会从骨子里长出溃烂。 白端微微地挑了挑眉,淡笑道:“真不疼,嗯?” 清隽莞尔的模样仿佛回到山阴地时期,我和他笨拙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彼此。 我微笑:“这不就是你想驯服的样子吗?” 坚韧果敢,再不是初见时敏感卑微的可怜样。 “以前的猫儿纵然有趣,但只能做宠物。现在的滕摇恣意张扬,可以做刀子使。”我推开他抚摸伤疤的手。 白端双眼弯成薄月,像是染上一层清霜:“你在怪我。” “你把我藏在青竹小筑,又让君尽瞳照拂,还把滕仙主送到跟前,这些我都感激不尽。可你终究不是没有目的的。” “倾回要乱了……身为勾阵将星,你会被很多人追逐。” 我眯着眼:“我知道逃不掉,毕竟你算准了一切。” 从小筑到简山,再到尚城,我亦步亦趋地按照他的布局,走了下来。这受人掣肘的命运啊,我不懂。但主棋者拥有何等的远见卓识,我懂了。 白端负手而立,半张脸盛满月光,半张脸隐匿阴影。他还是那么清俊无双,让我有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我将他的下巴捏住,拉了过来,旋即吻了上去。 咬住他因错愕而微微颤动的唇瓣,厮磨。 一见桃花,忘之不却……我有多喜欢你,就有多心痛…… “多好啊。”我放开他,后退了一步:“我要的,你给我了。你要的,我也给你。” 心头霎时一个落空,我再也忍不住浑身的颤抖,将他推出门外,紧紧掩上门,灵魂像被抽离似的疼痛,猛地向后仰倒而去,只觉心口沉睡很久的离虫母虫,没有在生死关头苏醒。 而是在此刻,似睡似醒地叹出一句:“你当真情伤了啊。” 我蜷缩在地上,惊慌、无助、不知所措,像个孩子。 可门外白端一唤“猫儿”,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镇定下来,内热外冷,生生折磨着我。 紧接着,脑袋也是猛地一黑,意识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散作流光,仿佛不再存在…… 我在虚空中飘荡了一会,耳边杂音一般的争执声让人醒来。 我倏尔睁眼。 屋子里站了一圈的人,面前是师姐担忧的俏脸:“摇儿!” 她大声一喊,我往后一靠,昏迷前心口的疼痛尽数褪去,身体又回到轻盈感:“怎么了?” 我捏了捏眉心,觉得还有三分疼,回忆起昏迷前的片段,咯噔看向师姐身后的白端。 咂咂嘴。 我刚才是不是轻薄他来着…… 白端微微蹙眉,却不是恼火我轻薄过他,而是道:“就在刚才,你心头的离虫母虫似乎占据了你的身体。” 我满脸问号:“没印象啊,我都做了什么坏事?” 一屋子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唯有师姐笑得花枝乱颤:“你说要把天下美男抗回家。” 丫的,这臭长虫竟然说出我的内心话!岂不是害我莫得颜面! “我们当然知道姑娘是玩笑话。”屋子里的人见我脸色一怔,自然替我打圆场。只有白端知道,我是真有这想法的。 他盯着我,便由我这般尴尬的笑着,一脸的凝重看得我有几分紧张。 可没紧张一会,我心头便涌出了一股“我为什么要紧张”的反抗劲儿。我咳了咳,道:“我不就是亲了你吗?看什么看。” 一屋子的人倒吸了口凉气,咳嗽声此起彼伏。 还是唯有师姐冲我竖起大拇指:“你做了很多少女梦寐以求的事。” 我大概在白端的目光下太紧张了,以至于自乱阵脚。 我羞愧地垂下头,白端的声音又清又冷:“你什么时候听到母虫的声音?” 这声音有着几分质疑,让我生出被管教着的约束感。 那会我还不知道,约束感通常伴随着保护欲。只呛道:“要你管。” 白端控制了一下情绪,似有几分无可奈何:“你该小心。”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将他眼底的波澜壮阔纳入眼皮,终究回道:“从小筑离开前就能听到了。” 白端微微动了眸光,没有说话。 师姐捏我耳朵,说我被母虫附体后,吵着要吃桃子,还要放烟花。害得离州人一晚上提心吊胆地抱着我的腰,生怕我一个不清醒去院子放了烟花,招来傩教的人端了这个老巢。 我缩着脖子,试图逃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