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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陈轸落难走鬼谷 庞涓得势攀高枝 (第5/12页)
于子,晚生跟随魏王多年,深知魏王为人。魏王不识贤才,却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有此昏王,纵有众贤,也难以相安为国。孙宾之才远胜庞涓,二人更是同习兵法,同从一师。若是同朝为将,二雄必有一争。两雄相争,强者胜,如果不出意外,庞涓势必受制于孙宾。晚生的今日,也必将是他庞涓的明日。只待那时,晚生再去寻他庞涓复仇,看他还能逃往哪儿?” 淳于髡掂掂玉璧:“听上卿妙算,与那庞涓真就是一对妙人儿!不瞒上卿,若要光头杀那庞涓,只能将这玉璧还你。若是只将孙宾荐给魏王,光头这就收下它了。”说罢乐呵呵地将玉璧纳入袖中。 陈轸揖道:“晚生再谢淳于子大恩!事成之后,晚生另有重谢!” “呵呵呵,”淳于髡笑道,“这点儿小忙,顶多就值这块玉璧。上卿若是再谢,就是谢重了。光头一生,虽说是贪财恋色,又爱喝点老酒,却也是无功不受禄,能做多大的事,就收多大的礼,这是规矩,想必上卿是知道的。” 陈轸倒满一爵,递给淳于髡,笑道:“有劳先生了。这爵老酒,算是晚生敬你的!” “这酒光头喝了。”淳于髡接过酒爵一口饮下,在嘴上抿一把,“顺便问一句,上卿下一步该去何处?” “不瞒先生,”陈轸现出苦相,“晚生在这路口徘徊良久,思来想去,真还没个去处。先生可有指教?” “上卿何不前往咸阳投奔秦公?” “晚生也曾想过。”陈轸微微摇头,“秦公已用公孙衍为大良造,晚生与那厮有些过节,若去秦地,岂不又受他挤对了?” “呵呵呵,”淳于髡又笑几声,轻轻摇头,“上卿这是只知其一了。依光头看来,正是由于这个公孙衍,上卿在秦或得大用呢。” “哦?”陈轸睁大眼睛,“晚生愚昧,请先生详解。” “依上卿资质,何须光头饶舌?上卿只管前去,光头担保你富贵无忧。” 陈轸略一思忖,似有所悟,朝淳于髡深深一揖:“晚生谢先生指点!” “呵呵呵,”淳于髡笑道,“这个指点,却是要讨谢礼的,不过,这个谢礼不是眼下就讨。待上卿在秦混得好时,光头或会上门。” “先生说笑了。晚生在秦倘若得居一锥之地,必使人相请先生!” 淳于髡倒满一爵,递给陈轸,自己也倒一爵,端起:“好,为上卿在秦飞黄腾达,干!” 二人饮尽。 陈轸放下酒爵,望向淳于髡:“晚生另有一事相托。” “请讲!” “先生到大梁后,若是见到庞涓,就请捎给那厮一句闲话:‘早晚若打喷嚏,就是陈轸在惦念你呢!’” “嘿嘿,”淳于髡笑道,“这句话倒是有味,老朽替你捎上!” 陈轸想定去处,遂绕道赵境,经韩上党,再沿汾水渡河入河西,再渡洛水,一路餐风宿露,历尽辛苦,终于在两个月后抵达咸阳,在东来街上寻好客栈住下。 获知陈轸来到咸阳,公子华急至大良造府,小声禀道:“陈轸那厮到咸阳了!” “哦!”公孙衍略觉惊讶,“何时到的?” “昨天晚上,就住在东来街。为置大良造于死地,陈轸不惜制造满门血案。今日此贼自送上门,不知大良造做何打算?” “唉,”公孙衍叹道,“害人者,终将害己。此人跋扈之时,是想不到会有今日的。” “大良造所言甚是,”公子华应道,“这叫一报还一报。大良造不必劳心,只须点下头,在下自有处置。” 公孙衍略略一想,摇头道:“落水之狗,何必打之?再说,陈轸也算是列国名士,如何处置,当由君上决断,我等身为臣子,岂可公报私仇?” 公子华竖拇指道:“大良造胸怀博大,嬴华敬服!” 公子华直入宫中,将陈轸入秦并公孙衍的言行一五一十禀报惠文公。 “华弟,看明白公孙衍是个大才了吧?”惠文公道。 “呵呵呵,”公子华笑了,“早看明白也,只是没想到他的肚量会有那么大!若是华弟,哼,奸贼落我手里,看我不收拾死他?” “你以为公孙衍不想收拾陈轸?”惠文公诡诈一笑。 “哦?”公子华惊愕道。 “以公孙衍个性,是断不会轻易放过陈轸的,只是他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你又那般急吼吼地登门问他,他会以为你是在套他话的,所以才把话搁明,将皮球踢到寡人这儿!” “君兄圣断!”公子华拱手叹服,“敢问君兄,如何处置这个陈轸?前些日子,陈轸坏了我们不少事呢!” “华弟想过如何处置他吗?” “就用他对待商君的办法,送他回魏,交给庞涓处置!” “呵呵呵,你呀,”惠文公指指他的头,“遇事要多动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