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045章| 陈轸落难走鬼谷 庞涓得势攀高枝 (第3/12页)
传给孙宾了。” “孙宾?”陈轸略顿一下,“就是那个从卫国来的孙将军?” “正是。怎么,上卿认识他?” 陈轸自然不敢说出当年送孙宾入狱之事,略一迟疑,摇头。 “呵呵呵,”张仪笑道,“谅你不知,想是大师兄漏与你的。”略顿一下,“这样吧,在下告诉你。晓得武圣孙武子吗?孙宾就是他的嫡亲后人,在此谷中与庞涓同习兵法。” “哦!”陈轸故作惊讶,“孙子既有如此才华,何不下山求取功名呢?” “这个嘛,”张仪淡淡一笑,“孙宾自然不是庞涓,刚学一点儿皮毛,就要急匆匆地下山卖弄。”略略抬头,“咦,上卿大人,你不是有话要捎给孙宾吗?” 陈轸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该说的,在下都对张子说了。” “看来,”张仪沉着脸应道,“上卿来此并无要事。既无要事,张仪就不陪了。”说完从草地上爬起,拍拍屁股,抬腿离去。 陈轸也爬起来,口中急道:“张子且慢,在下还有一事求问张子。” 张仪扎住步子:“说吧。” “张子也在此处修习兵学吗?” “修习兵学?”张仪连连摇头,“不不不,打打杀杀有何意思?” “那??”陈轸一怔,“敢问张子所修何艺?” 张仪凑前一步,在他耳边神秘兮兮道:“上卿大人听说过道吗?在下随从先生修的是道!” 话音落处,张仪并不揖别,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一条小道,眨眼间没影儿了。 望着张仪转瞬即逝的背影,陈轸连声嗟叹,咂舌道:“啧啧,鬼谷士子,领教了!” 下得山来,陈轸站在三岔道口,左右踟蹰,不知该去何方。原本与戚光约好会于洛阳,然而眼下,再去洛阳就没必要了。 齐国也是去不得。齐、魏相王是他穿的线,岂料相王不成,反倒闹出一场大战,齐王战败,一肚子闷气没个撒处,此去投奔,岂不是撞他口上?再说韩、赵,这些年来陈轸一力鼓噪魏侯称王,韩侯、赵侯早把他恨得牙齿痒痒的。不能容他的还不只是赵、韩,纵使偏远的燕国,也对孟津之事记忆犹新,何况燕国夫人又是大周室公主姬雪,见到他,岂不将他一口吞掉? 眼下能够投奔的,也许只有昭阳。然而,昭阳不过是楚国的上柱国,池子太小,他陈轸再不济,亦断非池中之物啊! 陈轸思来想去,竟是无个去处。正自惶然,去往朝歌方向的大道上现出一辆轺车。 轺车辚辚而来,在陈轸身边戛然而止,车帘开启,车窗后面两只略显浑浊的老眼眨也不眨地看过来,有顷,一张大嘴咧开,嘿嘿笑道:“道边之人,可是魏王陛下的特使大人?” 陈轸打个惊愣,顺眼望去,但隔着车帘,看不清来者何人,听声音并无恶意,遂抱拳应道:“正是在下。先生是??” 一只光光的脑袋从车窗里伸出,嘿嘿又是一笑:“这个光头你可认识?” 陈轸深深一揖:“晚生陈轸见过淳于子!” 淳于髡从车上跳下,打量他的一身布衣,还个礼道:“特使大人怎么换装了?” 陈轸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唉,什么特使大人,凤凰落架不如雉,晚生眼下落架了,莫说是雉,连只草鸡也不如了!” “呵呵呵,”淳于髡显然已知陈轸的境遇了,“只要是凤凰,即使落架,也与草鸡大不一样哟!”将他上下又是一番打量,“譬如说我们的陈上卿!” “唉!”陈轸又出一声长叹。 “光头从邺城、朝歌一路走来,看到净是缉捕特使大人的告示。光头想不明白,堂堂特使大人,究竟是为何事弄到这般田地哟?” “唉,一言难尽!” “那就来它个十言百言!”淳于髡呵呵笑道,“反正光头有的是辰光。”眼珠子四下一转,指着远处一棵大树,“光头车中有坛老酒、几斤鹿肉,你我因陋就简,到那老树下美美喝上几爵,权为特使压惊如何?” 陈轸晓得淳于髡,正想求他拿个主意,遂拱手道:“先生盛情,晚生恭敬不如从命。” 淳于髡从车上搬下酒坛,让陈轸抱上,自己拿过两只铜爵和几包鹿肉,大步走到树下,在荫下席地坐了。陈轸倒满两爵,淳于髡取出佩刀,将鹿肉切成小块,递给陈轸一块,自己扎一块塞进口中,边嚼边说:“说吧,这个半日,光头的耳朵就交给你了。” 陈轸嚼过几块肉,连喝几爵老酒,打开话匣子,将几年前如何与庞涓结怨,又如何遭他陷害,被逼出逃一事备细讲述一遍。陈、庞之间的恩怨过节儿经陈轸口中说出,自然成了另一番曲折。 淳于髡细细听完,点头笑道:“看来,上卿这是遇到对手了。” “唉,”陈轸慨然叹道,“这厮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哪想到他能成就今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