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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惠文公一石三鸟 甘太师为国死义 (第4/12页)
后站着宋趼。 引路墨者趋前,揖道:“报,这位客人定要求见巨子!” 随巢子回个礼,盯住冷向。 冷向凝视他:“你就是墨者巨子随巢子?” “老朽便是。客人是??” 冷向拱手:“韩人冷向,曾是秦国商君府门人。” “商君府?”随巢子看向身边的老太,“老夫人是??” “商君生母,卫国先君媵妃戚氏!” 随巢子拱手:“随巢见过卫国夫人!” “夫人不敢当!”卫妃戚氏鞠躬道,“老身见过墨家巨子!” 随巢子走到一侧,亲手摆下两个席位,扶戚氏坐下,又伸手礼让冷向。 冷向挨住戚氏坐下,对随巢子拱手道:“冷向此来相扰巨子,是有一事相托!” “何事?” “商君近日著写一书,堪称毕生心血,向以为奇,密抄了一个副本。商君已将正本献给秦公了,余下这个副本,向思虑再三,决定托于巨子!” “奇书何在?” 冷向转对戚氏:“母亲,请出奇书!” 戚氏将手伸进衣襟,在胸前摸索一阵,扯出一包极其细密的丝帛,递给冷向。 冷向双手呈给随巢子。 随巢子接过,展开。丝帛有二尺宽窄,五六尺长短,由左至右,密密麻麻写着数以万计的小字。 随巢子收起,看向冷向:“既为奇书,冷先生为何自己不留?” “向心已死,留之何益?” “你心既死,为何又不惜千里奔波,进此深山老林,将此书托付老朽?” “秦公得到此书,必视为至宝,珍之藏之,使之难见天日。商君志在天下,非在秦一隅。在向心中,有天下之志者,非墨者莫属。能使此书弘扬于天下者,亦非墨者莫属,向是以冒昧入谷,以此书敬呈巨子!” 随巢子拱手道:“冷先生高义,随巢知矣。”转对宋趼,“为贵宾备餐,洗梳,安排歇息!” “谢巨子。书既呈送,向愿已遂,这就随母去矣!” “这??好吧,”随巢子也不客套,对宋趼道,“安排墨者,护送先生入韩!” 冷向拱手:“谢巨子!” 打更的梆子敲响二更。 魏宫后花园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入夜的宁静。毗人引公子卬沿一条花径,左拐右转,步履匆匆地走向御书房。 就在望见书房时,公子卬放慢步子,扯住毗人的衣襟小声问道:“这个时辰了,父王召我进宫,可有大事?” “老奴不知,安国君,请!”毗人不予回答,伸手礼让。 公子卬吸一口气,硬起头皮跟在毗人后面走向院门。 书房里灯火通明,魏惠王端坐几前,案上摆着各色酒肴,几个宫人侍立。公子卬趋入时,望见旁侧侍席正襟危坐的是司徒朱威。 公子卬心里咯噔一沉,纳闷道:“这厮为何也在这儿?”无暇多想,叩道,“儿臣叩见父王,恭祝父王万安!” “呵呵呵,卬儿免礼,”魏惠王笑着指向朱威对面的几案,“坐!” “谢父王!”公子卬起身走过去,坐定。 魏惠王对侍酒:“上酒。” 侍酒斟酒。 公子卬看向朱威,见他也是茫然。 “呵呵呵,”魏惠王端起酒爵,“这夜半更深的,寡人邀请二位来,不为别的,只为喝爵浊酒!来来来,干!”率先饮下。 朱威、公子卬各自饮下。 “父王,这酒??”公子卬欲言又止。 “呵呵呵,寡人请你们喝酒,是为一个人饯行!” “饯行?为何人饯行?” “商鞅!” 公子卬目瞪口呆,不无诧异地看向朱威。 朱威也是一怔,小声道:“陛下,商鞅他??” “走喽!”魏惠王摸出一封密函,“你们看看!” 毗人接过,交给朱威。 魏惠王看向朱威:“朱爱卿,念出声来,让卬儿也听听!” 朱威展开,念诵:“启奏陛下,秦宫大戏总算演完一出,商鞅今日伏法,被新君车裂于渭水河滩。臣欲在咸阳多住几日,为陛下再演一出好戏,乞请恩准!臣轸叩首。” “啧啧啧,”魏惠王咂舌道,“寡人没看出来,陈轸真还有几下子,是个能臣哪!” 公子卬啪地将酒爵置于几上,爵中酒溅出:“父王,若是为商鞅饯行,恕儿臣不饮!” “呵呵呵,卬儿呀,你为何不饮?” “那贼出尔反尔,死有余辜,我们为何为他饯行?” 魏惠王对侍酒:“为安国君斟酒。” 侍酒上前,将公子卬的酒爵重新倒满。 魏惠王转对公子卬道:“安国君,端起来。” 公子卬看一眼朱威,见他已经端起,只得端起酒爵。 “商鞅赤心为秦,立下盖世奇功。秦人不加报答不说,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