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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第2/3页)
我们大理寺一般不接报案。” 按本朝律法,大理寺一般只审理从其他衙门提调的案件。凡与在任官员有重大关联的案件,也统归大理寺查审,但亦须经过调档取证,并有吏部、刑部核准或朝廷的特别批文,方可受理。寻常人等不得自行前往大理寺报案。 “伉监察的长子托了一位熟人求见邓大人。” 那位熟人约邓绪出来吃酒,待邓绪到了,伉监察的长子突然从屏风后扑出来,求邓大人救救他失踪的老父。 “邓大人曰,如此乃越权上告,私约报官更是有违律法,大理寺不能受理。请他先报与地方衙门,待核审的确当归大理寺查,大理寺才能接案。” 伉监察的长子哭道,家严或已逢不幸,某方才不惜万死,相求大人。并取出一封信。 “原来这位伉监察,多年前就辞官归乡,一直住在秦州。其长子原为云中府通判,将迁调陇南,正忙于整理箱笼时,忽接到其父来信,信的内容十分蹊跷。” 信只有一张纸,两行字―― 为父已独往京城,汝速也跟来。 “其实伉监察一直与次子同住。张兄可知那次子是谁?” 张屏摇头。 柳桐倚道:“冯府尹和王侍郎在查的那位十几年前亡于火难的蔡副使,伉监察的次子是他的女婿。” 张屏神色一凝。 柳桐倚继续道:“伉通判甚是疑惑,为什么父亲前往京城未让弟弟陪同,却写信令他跟随。他正要派人去家中询问,忽有一名从秦州的家仆前来,询问伉监察是否在此。伉通判大骇,家仆道,伉监察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只给二爷留了一张字条为父去汝兄处,不日将归,勿念。家里急翻了天,立刻派人赶来问问老爷子到了没。” 伉通判比照两张字条,懵了。 伉监察平日不苟言笑,教子严厉,所以,应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散心解闷逗逗儿子。 伉通判猜测老爷子可能是被绑票了。 但两张字条都的确是伉监察的真迹,且运笔稳健。老爷子是如何在被绑之际从容写出这两张字条,并且将其中一张寄出? 究竟是老爷子临危不乱,绑匪另有企图,还是别有隐情? 虽有疑惑,有忐忑,伉通判仍是毅然地立刻动身赶来京城。 “伉通判到了京城后,伉家京城宅院的家仆却说,伉监察确实回来了。” 众仆从都说,当时伉监察是坐着一辆朴素的小马车回来的,从赶车人的衣服和马车的样式上看不出来历。 众仆从都以为,这马车与车上的仆役都是秦州那边家里的。 伉监察一个人进了宅中,吃了一杯茶,让管事的拿过账本来看了看,道,这次进京急促,未让下人预先预备,就不歇在家里了,另去朋友府上住。只吩咐好生打扫宅院,过几天大爷也会过来。又让管事的转话,让大爷在这里等着他。而后便又登车离去了。 有仆从觉得奇怪,暗暗跟随伉监察的马车,发现马车往淳和行馆去了。 众仆从十分激动,觉得老爷可能是要起复了。 伉通判听罢一肚子疑惑,在宅中住了两日,各处打探父亲消息,然从伉监察的旧友到淳和行馆看门的,都表示这段时间从未见过伉监察。 第三日清晨,伉通判接到了一封信,信封中仍是只有一张字条―― 陈曲折与大理寺,可见为父。 柳桐倚道:“因伉监察是在京兆府失踪的,伉通判亦属外官进京,邓大人便让伉通判到吏部禀陈进京缘故,再到京兆府报案。此案起处在地方,失踪者其子是地方在任官员,且此案干系大理寺旧案。故可速速转到大理寺。” 张屏道:“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