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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公卷一起元年尽元年 (第1/14页)
春秋公羊经传解诂隐公第一(陆曰:解诂,佳买反;下音古,训也。) [疏]“春秋”至“第一”解云:案旧题云“春秋隐公经传解诂第一公羊何氏,”则云:春秋者,一部之总名;隐公者,鲁侯之谥号;经传者,杂缛之称;解诂者,何所自目;第一者,无先之辞;公羊者,传之别名;何氏者,邵公之姓也。今定本则升“公羊”字在“经传”上退“隐公”字在“解诂”之下,未知自谁始也。又云“何休学”今案博物志曰:“何休注公羊,云‘何休学’。有不解者,或答曰‘休谦辞受学于师,乃宣此义不出于巳’。”此言为允,是其义也。问曰:左氏以为鲁哀十一年夫子自卫反鲁,十二年告老,遂作春秋,至十四年经成,不审公羊之义,孔子早晚作春秋乎?答曰:公羊以为哀公十四年获麟之后,得端门之命,乃作春秋,至九月而止笔,春秋说具有其文。问曰:若公羊之义,以获麟之后乃作春秋,何故“大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纟累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罪也”“夫昔西伯拘桌铮演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明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自黄帝始作其文也。案家语孔子厄于陈、蔡之时,当哀公六年,何言十四年乃作乎?答曰:孔子厄陈、蔡之时,始有作春秋之意,未正作其正作犹在获麟之后也。故家语云:“晋文之有霸心,起于曹、卫越王句践之有霸心,起于会稽。”夫陈、蔡之间,丘之幸也,庸知非激愤厉志,始于是乎者?是其有意矣。问曰:若左氏以为夫子鲁哀公十一年自卫反鲁,至十二年告老,见周礼尽在鲁,鲁史法最备,故依鲁史记修之以为春秋。公羊之意,据何文作春秋乎?答曰:案闵因叙云:“昔孔子受端门之命,制春秋之义,使子夏等十四人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九月经立。感精符、考异邮、说题辞具有其文。”以此言之,夫子反呵铮祖述尧、舜,下包文、武,又为大汉用之训世,不应专据鲁史,堪为王者之法也,故言据百二十国宝书也。周史而言宝书者,宝者,保也,以其可世世传保以为戒,故云宝书也。问曰:若然,公羊之义,据百二十国宝书以作春秋,今经止有五十馀国,通戎夷宿潞之属,仅有六十,何言百二十国乎?答曰:其初求也,实得百二十国史,但有极美可以训世,有极恶何以戒俗者,取之;若不可为法者,皆弃而不录,是故止得六十国也。问曰:若言据百二十国宝书以为春秋,何故春秋说云“据周史立新经”乎?答曰:闵因叙云:“使子夏等十四人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以此言之,周为天子,虽诸侯史记,亦得名为周史矣。问曰:六艺论云:“六艺者,图所生也。”然则春秋者,即是六艺也,而言依百二十国史以为春秋何?答曰:元本“河出图,洛出书”者,正欲垂范于世也。王者遂依图书以行其事,史官录其行事以为春秋,夫子就史所录,刊而分,云出图书,岂相妨夺也?问曰:案三统历云:“春为阳中,万物以生;秋为阴中,万物以成,故名春秋。”贾、服依此以解春秋之义,不审何氏何名春秋乎?答曰:公羊何氏与贾、服不异,亦以为欲使人君动作不失中也。而春秋说云“始于春,终于秋,故曰春秋”者,道春为生物之始,而秋为成物之终,故云始于春,终于秋,故曰春秋也。而旧云春秋说云“哀十四年春,西狩获麟,作春秋,九月书成。以其书作秋成,故云春秋也”者,非也,何者?案庄七年经云“星溉缬辍贝云:“‘不反呵铩曰‘雨星,不及地尺而复’。君子分曰:‘星溉缬辍”何氏云:“‘不反呵铩,谓史记也。古者谓史记为‘春秋’。”以此言之,则孔子未分时已名春秋,何言孔子分春作秋成,乃名春秋乎?问曰:春秋据史书而为之,史有左右,据何史乎?答曰:六艺论云:“春秋者,国史所记人君动作之事,左史所记为春秋,右史所记为尚书。”是以玉藻云:“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郑注云:“其书春秋、尚书其存者。”记文先言左史,郑注先言春秋,明以左史为春秋矣。云云之说,左氏首已成解,不能重载。夫子所以作春秋者,解疑论云:“圣人不空生,受命而制作,所以生斯民,觉后生也。西狩获麟,知天命去周,赤帝方起,麟为周亡之异,汉兴之瑞,故孔子曰‘我欲托诸空言,不如载诸行事’。又闻端门之命,有制作之状,乃遣子夏等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宝书,肺春秋,故孟子云:‘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故史记云:‘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以此言之,则孔子见时衰政失,恐文、武道绝,又见麟获,刘氏方兴,故顺天命,以制春秋以授之。必知孔子制春秋以授汉者。案春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