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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无门(6.3改) (第3/3页)
这话也无法上达天听。段家自然只有扛下了这个冤枉包袱。不过外放也是好事。小人有个极远的远房亲戚,如今在南面做着县令,那可是一方霸王,家财万贯、谷米满仓。听说他婆娘连恭桶都是金子打的呢!” 刘玉锦扑哧一笑,又急忙捂嘴。 奴仆哈哈笑道:“小娘子别笑。京官面上风光权利大,可要属逍遥自在又能发财,还是要外放。” 丹菲赞同道:“大郎此话说得有理。” 奴仆回头看了看她们,眉头忽然皱了皱,道:“奇怪了……” “怎么了?”刘玉锦问。 奴仆低下头,压低声音说:“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方才就见那两个武侯,现在他们还在后方,似乎是跟着我们呢。” 丹菲不动声色地偏头望去,果真见两个皂衣的武侯不紧不慢地跟在车后一丈之处。刘玉锦也跟着探头过来看。她动静很大,那两个武侯发现了,立刻转过了身去。 丹菲心中警钟大作,急忙对车夫道:“快走!快去段府!” 奴仆赶紧一鞭子抽在驴屁股上,车加快了速度朝前奔去。 刘玉锦紧抓着丹菲的胳膊,道:“是不是高……的人追来了?” “不会吧,他的手怎么会伸这么长……”说到这里,丹菲猛然想起高安郡王韦钟正是韦皇后的兄长。韦家在京城也是势力滔天,直逼天子。莫非……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队武侯推开行人从冲了出来,领头的街使大喝一声:“前面的马车停下!”然后带着手下追过来。 “阿菲,怎么办?”刘玉锦惊叫。 “不是叫马车停下来么?我们这是驴车,有什么关系?”丹菲哼了一声,催促车夫快走。 车夫一想正是这个理,使劲抽驴臀,大声吆喝,驱赶行人。路人见武侯在抓人,也纷纷闪躲。大街上一时你追我赶、鸡飞狗跳,热闹得不的了。 不料刚过了两个路口,前方忽然有一队绿衣卫士骑着高头大马迎面而来,顷刻间就将路堵住。驴车也被堵得行不动,正在焦急之际,后面的武侯一拥而上,将驴车团团围住。 不待车夫辩解,街使就将他赶了下去,一脚踢开,随即跳上车,一把掀开了车帘。车厢里正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正满脸惊恐愤怒地瞪着他。 鹅蛋脸的少女厉声道:“武侯是何意思?为何要为难我们姊妹?” 街使冷笑,拿着手里的画像一对照,“就是她们!拿下!” 顷刻间两个武侯跳上车,一人一个抓着丹菲和刘玉锦,把她们拽了出来,拖下了车去。两个女孩尖叫挣扎,声音凄厉。刘玉锦更是一口咬在武侯的胳膊上。男人吃痛,怒吼一声,扬手就朝她脸上扇去。 “住手!”丹菲一声厉喝。 刘玉锦害怕地闭上了眼。等了片刻,巴掌还没有落在自己脸上。 她怯怯地张开眼,就见一根马鞭缠着那武侯的手腕。鞭子一拉,武侯也被带着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旁边一个武侯急忙接替他把刘玉锦捆了起来,那布团塞住了两个女孩的嘴。 “自什么时候起,金吾卫的人竟然做起了当街强抢民女的勾当了?”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自前上方传来,充满傲慢与戏谑。 街使看清问话之人的服色,脸色变了变,俯身行礼道:“不知是中郎在此,多有冒犯。中郎有所不知,这两个小娘子是大户人家的逃奴。吾等奉命将她们押送回去。还请中郎行个方便。” 马上的郎君皱起剑眉,几分怜悯地看着下面两个清秀白皙的小娘子,道:“是谁家的逃奴?” 街使道:“是工部韦员外郎家的。” “真是可惜。”那郎君听了,哂笑起来,“这般好颜色,却要便宜韦铎那胖球,真真暴殄天物。” 随行的郎君们发出一阵哄笑。一个郎君道:“三郎若喜欢,何不就将人买下。韦铎哪里敢说个不字?” “不好,不好。”这个叫三郎的人嘻嘻笑,“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传出去我和韦铎这样的人争美,教我掩面往哪里搁的好?” 绿衣郎们又是一阵笑闹。三郎指挥着同伴让路。 就这时,其中一个被捆绑着的小娘子突然狠狠一脚踢在武侯小腿上,挣脱了束缚,猛地冲到他的马下。武侯冲过来抓住她,挣扎之间,女孩口中布团掉落,她张口大呼起来。 “郎君救命!小女不是逃奴!小女是蕲州刺史段德元之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