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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段府(6.3改) (第1/4页)
三郎猛地拉住缰绳,目光如剑般朝那小娘子望去。 武侯眼见生变,急忙拉着丹菲就要往回走。丹菲死命挣扎,发簪松脱落地,一头乌黑秀发披散了下来,衬得雪白的面孔只有巴掌大,沾满泪水,双目里写满悲愤与恐惧,倔强之下更有一股楚楚可怜之态 三郎心中猛地一震,大喝一声“住手”,随即驱马上前。 绿衣郎们见他神色不对,也纷纷收敛了笑意,紧跟过去,逼得金吾卫连连后退。 丹菲见状,知道自己这个赌没有押错,更加用力挣扎,嘴里哭喊着:“求郎君救命!求郎君救救我们!” 武侯拉着她不知是进还是退的好,正犹豫之间,马鞭夹着风袭来,啪地抽在他们手上。对方使足了力道,顿时抽得他们皮开肉绽,惨叫着松开了手。 丹菲被松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三郎随即跳下了马,拔出腰上的小银刀,割断绳索,给她松了绑。丹菲侧头望过去,就见男子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愤怒之色。她还来不及细想,身上就一松。 丹菲一得自由,顾不得道谢,冲去刘玉锦身边,把她抢了过来,几下扯掉了她身上的绳子。刘玉锦扑进丹菲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阿……啊!”腰上被丹菲狠狠拧了一把,到嘴边的“阿菲”二字变成了一声惨叫。 街使已是急得一头的汗,却又不敢阻拦,不住作揖道:“中郎,使不得!这两个娘子确实是韦家要的人……” 三郎慢条斯理地把匕首插回腰间,讥笑道:“韦铎若是来寻你麻烦,便让他去大宁坊找我,朝来庭坊第一家就是。” 街使一时想不出那是哪家,副官匆匆附耳嘀咕了两声。街使神色大变,立刻跪了下来,道:“小人不知是郡王驾临,请郡王恕罪!” 郡王? 丹菲愣了一下,朝三郎望去。 临淄郡王李崇笑得颇有几分玩世不恭,一边轻轻用马鞭拍着手掌,走到了丹菲姊妹两人面前。他面容俊朗贵气,眉飞入鬓,一双桃花眼含着脉脉笑意,一个眼神就可教娘子们心神荡漾。 可惜丹菲心里正发着慌,哪里有功夫研究与他眉来眼去? 她拉着刘玉锦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头,道:“多谢郎君援手之恩。” 李崇白费了一番功夫,人家小娘子根本不领情。他只好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道:“小娘子说你是段家女郎,可有什么凭证?” 丹菲定了定神,从怀里摸出了段宁江的玉佩,奉了上去,道:“这是小女玉佩,段家人必定认得的。小女和义姐一个时辰前才到的京城,有车夫为证。我们根本就没去过什么韦家,更不认得韦家的人。也不知是什么误会,让武侯们将小女们错当逃奴。” 李崇看那玉牌做得很像回事,扭头质问武侯们,“你们怎么说?” 街使得了个台阶,只得咬牙接下,道:“或许是小人认错了人,还请娘子恕罪。” 丹菲朝他略欠了欠身,并不回答。 “原来是一场误会,倒教我们看了笑话。”李崇身边一个白面俊秀的郎君笑道,“街使还是快快去抓真的逃奴吧,别放跑了美人,让韦郎独守空床。” 众郎君们又是一阵哄笑。街使带着手下武侯们在笑声中匆匆离去。 丹菲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一阵风来,吹得通体生凉。 眼前忽然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丹菲抬头顺着望去,李崇一张俊脸已经近在眼前,笑得温文尔雅、脉脉含情,“段女郎快快请起。你们受苦了。” 丹菲楞楞地被他扶了起来,心里道,自己这下可真是作茧自缚,不得不硬硬着头皮把这个新身份给认下了。她脑子里一团混乱,使劲低着头,结结巴巴道:“郡王……郡王救命之恩,小女……不知如何报答的好。” 李崇见她披散着乌发,面孔雪白精致,惶恐不安又茫然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