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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2/3页)
孙女,还信不过夫君吗?夫君是那种没凭据就舍得把孙儿往外撵、一撵半年的人吗?怪不得啊,始终不让三郎接这孽障回来!“大母,知道了。我虎宝没错。” 谁对、谁错,还用孙女变着法的提醒吗? 王竹啊! 定是让姚妇顶了罪行!那夜逮鼠、想纵火的孽障,是王竹啊! “大母快看,是二叔。二叔!”王葛冲远处使劲摇手。 王二郎憨笑着跑来,问:“你俩出来干啥哩?” “等二叔呗。” 王二郎莫名其妙的笑出泪来。咋回事?咋如此欢喜?欢喜到想掉泪。 第84章 84 各自鬼祟 王竹难受的想掉泪。 黑黢黢的东厢房内,他缩在床角,裹两层被褥也没觉得暖和。咋觉得回来了还跟在沙屯一样呢?一样冷、一样没人管他。唯一好的,是晚食时把他当成一家人,不似姚家,吃饭总避着他。 可恨姚家吃的还是阿父带去的粮呢! 大父把阿父、二弟都叫去主屋了,要说啥事么?为啥不叫他?还是所有人都去主屋了,单不叫他? 王竹一边乱琢磨,一边盯着从前阿母睡的位置,神情再无想念。才半年就再嫁不说,嫁到哪都不告诉他,他可是她亲儿啊!外大父、外大母不叫她告诉自己,她嘴巴就缝上了吗?偷偷和他说,外大父他们能知道吗?分明是她自身不想和他这个亲儿再相见。 好狠的阿母!不配为母,活该被阿父弃! 王竹忍不住下地,趴门口、冻回去,再扒门缝、再冻回去。主屋亮着烛,都舍得点烛了?什么事不能明日天亮了说,还要费烛油、非得今晚说? 次房。 小贾氏蹑手蹑脚的出来屋,才走两步,主屋门口就迈出个小身影,是王蓬。“二叔母?为啥弯腰走道?” “小畜牲!”小贾氏低骂句,回屋。想偷听主屋说些啥,没想到两个老货如此贼,派小畜牲看门。 王蓬立了大功,速回里屋附在王葛耳旁说了此事,小家伙眼中倒映烛火,亮而清澈。王葛赞许点头,攥住他手给他暖着。旁边王荇起身,出去盯门。 草帘相隔的里屋,沉闷一片。 王翁想了想,决定还是直说:“阿竹,不配为王家子。之前想纵火烧自家庭院的,不止姚妇。姚妇一人顶罪,是故意留下这孽障,继续祸我王家。” 王葛简直要为大父这番话喝彩!一语,将姚氏自以为是的用心良苦,解读为更阴险的恶毒! 王三郎怔忪而望,骤然间哪能思量明白。 王蓬已经懂事了,身体一下绷紧,王葛揽住他,抚他背。 王二郎同样满腹疑问,看大兄稳坐、阿葛平静、就连女儿阿菽为何也跟她从姐似的?就更湖涂了。天啊,他就出门割了趟草,咋就出这多事?阿竹徒步归家,他都没和这个久别的侄子说两句话哩,阿竹咋就成了助姚妇纵火的孽障了? 王翁很满意儿郎们没有冒失打岔的,继续道:“那夜阿葛和她大母在院里守了一夜滚灯,怕的就是火、防的就是人!原本防的是外人、外火,没想到啊,差点被自家人连庭院带人,将我等全烧死!幸而那孽障跟姚妇一样愚蠢,深更半夜冒着大风一趟趟上茅房,引起阿葛防备。姚妇被弃离开时,阿葛见那孽障都不知道送送他阿母,就质问孽障,是不是他上茅房时逮的鼠,助姚妇作恶?结果孽障吓的无话可答,栽在柴垛上!此事关系声名、甚至性命,那孽障又不是阿艾,倘若有理为何不反驳?为何不反驳?!姚妇认罪时一句句数落孽障的『嘴巴缝上了』是骂孽障?还是提醒孽障一定不要开口、全当嘴巴缝上了?她母子二人勾结作恶、作恶不成还要愚弄我王家!卑劣至极! 此刻起,谁敢为孽障说一句情,就跟孽障一样、跟姚妇一样卑劣!就休再做我王家子!” 王三郎在阿父一声紧似一声的斥责中,浑身哆嗦,牙打颤。 王蓬不敢哭出声。 屋里唯一安宁的,是熟睡中的王艾。 烛火明明暗暗,跟随王翁声声斥责,将贾妪、王菽的伤心,长房父女的镇定,二郎、三郎的惊恐无措,王禾、王蓬的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