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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梦 (第1/2页)
这是梦,还是另一个世界? 我像幽灵一样旁观了另一个少女的人生。 在母亲死后,因为袭击失明且瘫痪的女孩和哥哥,在脱离作为敌国人质的处境后,改换身份过着普通的生活。 但与因为残疾而变得顺从的她不同,怀揣着对抛弃了他们的父亲的憎恨……哥哥夺取了王位,又因为恶名被革命军刺杀身亡。 全世界都在欢呼暴君的死去,只有拥有能力的她在绝望与痛苦中握住了哥哥的手掌,得知了哥哥一直以来……隐藏的真相。 她的哥哥——革命军的真正首领——鲁路修·V·布列塔尼亚,将世界毁灭又将世界创造,将世界上的罪和恶背负于自身,用生命换来了真正的和平*。 不知不觉中,我泪流满面。 误会自己唯一的至亲,最后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万众瞩目的欢呼下,她的疯狂哭喊都被淹没。 回忆让思维变得锋利敏锐而感性,且伴随着疼痛。 “……弄脏双手的人就是杀人凶手,而双手不沾血的就是善人圣女。你以为是仰仗了谁?” “所谓想要改变布列塔尼亚,就意味着你认为现在的布列塔尼亚代表的不是正义,犯下了错误。 ” “你想造反吗?*” 最后一句话像雷电一般挥砸而下,将我从玻璃皿中震碎,撕开那层反复飘忽的、寂静的纱巾,撕开那些得到过又失去的温存和爱,我不断地跌落、跌落、跌落,要从高高的天上摔到泥土里,被死死埋进六英尺之下才能获得赦免。 “娜娜莉?” “娜娜莉?醒一醒,娜娜莉!” ——“娜娜莉呢?你有什么愿望吗” ——“欸,哥哥?我的话,希望世界变得温柔起来。” “娜娜莉,醒一醒?!” ——“那么,当你眼睛能够看见的时候,世界一定会变成那样。” 我猛地睁眼,整个人从床上坐起,冷汗淋漓,要凶狠地喘气呼吸才能觉得自己活着。 太多的信息潮在我的大脑里翻滚,我头痛欲绝,余光捕捉到床边的一只手。 ! 我昏昏欲坠,握住那个人的手掌,胡言乱语地追问:“萨博,萨博在哪里??” “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娜娜莉。”他一开口,我才后知后觉手中的触感是那么熟悉,一双小小的手,指节还没有那么分明,稚气未脱,但是已经习惯握住武器保护他人。 是萨博,他就在我的身边。 我流下眼泪,劫后余生的痛苦与满足充斥着胸膛,我不愿失去又一个家人了。 萨博轻柔抚摸着我的头发,从发尾到肩膀,轻轻地安抚着,像对待他往日在森林里遇见待开的小花,含苞待放,只等待一次春天。 他握住我的手,膨胀的情感借由交握的地方流淌开来,是两个人的劫后余生。 我从湿润的世界里看见他的眼睛,萨博的眼睛大而圆,镶嵌在还没发育的脸上,水汪汪地充盈着。 萨博的虹膜不全是纯净的蓝,而是一层又一层不同的色调,像鹅卵石上的光晕,这样的眼睛通常是机敏的,面对艾斯的时候,闪过的是狡黠和快活,面对我的时候,又十足的温驯可爱。 他就像女孩们小时候最珍爱的洋娃娃,摆在蕾丝床上,每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他道早安。 等平复情绪后,萨博告诉我,我已然昏睡半天了。 那个自称龙的男人,是革命军的首领。 他们是为了追踪一条武器走私航线而在东海搜寻着,哥雅王国的人鱼案本来与他们无关,只是偶然在东海相遇,被察觉不对的干部占领了船只。 撞见人口贩卖的革命军潜伏在船上,想要钓出一条大鱼,却没想到撞上了想要释放人鱼的我和萨博。 理清前因后果的我在整理仪容后来到了船长室亲自道歉。 之前芙蕾雅的绝对命中给这位革命军首领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一想到可能会耽误他们的工作,我就感到无比羞愧。 “兰佩路基小姐。”进门后,坐在椅子上的龙对我点头问好。 我注意到他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红色的方格刺青遍布他的左脸,黑色短发被平整地梳在脑后。 这是一个稳重、严肃,眼睛里充满着斗志与野心的男人。 我低头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龙回应道:“一场误会罢了,兰佩路基小姐,况且你和萨博的勇气令人敬佩。” 我红了脸,反驳他的说法:“如果不是遇见阁下,那么我的决定,”咬住下唇,我吐出剩下几个字,“会害死萨博。” 对方摇了摇头,“这并非你一个人的决定,他在攻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那一双平静燃烧的双眼望进我的心底,“兰佩路基小姐,只有抱着死亡的准备,才能战斗。” ——“只有觉悟被杀的人,才能开枪射击。” 相似的话我也曾听见哥哥这样说过。 不知如何去面对他的面孔,我低头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