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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收回笑,神情异常认真。 我差点噎住,只有愣愣地看着他。 「其实,从国中开始,我就想说那句话了。」他的身子向后一靠,斜瀏海若有若无覆盖住右眼,那种瀟洒在他身上竟意外合适,「记得吗?国一的时候,我帮你解决一些对你不怀好意的男生。」 他在说有几个人想掀我裙子那件事。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记得啊,那时候我说你超帅的。」 「嗯。」他淡淡微笑,眼底凝聚一点亮光,「我很想再听你说一次。」 那个柔弱的小男孩长大了呢,会说要保护我了,彷彿一隻日渐茁壮的鹰鸟,瀟洒振翅欲捍卫整片天空。 「好喔。」我扬起一抹笑,迎上梁雨禾的温柔目光,「我也很期待你再当一次英雄。」 时光流转之间,我们看见许多人事物在改变,我们的思维、我们的观点、我们的梦,因为时间的推进,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 ……包括我们最重要的心。 * 冬天的脚步渐近,早晨起床,玻璃窗都会蒙上一层水气,据说西伯利亚一带已形成冷高压,不久后将有一波寒流来袭。 我的体质是怕冷的类型,上学途中我不断朝手掌呵气,梁雨禾大概也发现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为我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驀然鑽进鼻腔。 「怕冷的话,穿温暖点。」他的嗓音略为沙哑。 「你没关係吗?」他只穿一件薄衬衫,我不放心。 「嗯。」他弯了弯嘴角,「我说过会保护你。」 鼻头酸酸的,他的微笑渐渐模糊,原来是我的眼眶蒙上雾气。 能被人这样呵护着,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 但我体质真的很不好,每个月总有一天会痛苦到只想躺在床上。 要上体育课之前,我的腹部开始阵痛,胀胀的很不舒服,我单手撑着墙,另一隻手捂着肚子,以为疼痛会减缓些,事实上并没有,彷彿体内藏着摧残生命的恶魔,一点一点入侵我的细胞并吞噬。 有点动弹不得,我深喘一口气,手往额间一抹,竟抹下一片冷汗。 今天的体育课八成上不到了。 「杜棠嫣?」恍惚中,我还听到救世主的声音,「你怎么了?」 抬头一看,徐丞的脸庞近在眼前,还多了几分焦虑。 他瞥向我按在肚子上的手,眉头一蹙,「不舒服吗?」他轻轻拨开垂落到我眼前的发丝,「你脸色很难看。」 似乎连说话都费力气,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尷尬起来,难道我要告诉他:我经痛,可以陪我去保健室吗? 好丢脸,我才开不了口。 为什么不是梁雨禾啊?这狼狈样居然是被徐丞撞见了! 「走啊,去上体育课……」徐婷的声音忽然停顿下来,「棠嫣怎么了?」 「我带她去保健室,你帮我们跟体育老师讲一下。」徐丞说完身体微蹲,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经被他腾空抱起,额前瀏海被他温热的鼻息扫过,不安分地飘动一下。 我睁大眼睛,忘记疼痛,吓到叫不出来! 「喂,你……」徐婷神情一动,叹了口气:「我带她去吧。」 「她没力气走路,我抱她去比较轻松。」徐丞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放心吧,棠嫣蛮轻的。」 听到这句话,心里忍不住小开心一下。 徐婷犹豫半晌,决定妥协,「嗯,那你小心。」 保健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徐丞把我放在床上,匆匆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当我看到他手上的热水袋,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接过热水袋,我连道谢都觉得尷尬,「……谢谢。」 「不会。」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多补充铁质,少喝冰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一个字也没向他提起,他光看我按着肚子就知道我经痛? 「我妹第一天来也是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脸色发白,还会对我发脾气,你刚刚那样子跟她蛮像的。」他看着我笑了出来,「不过你算温柔了,没对别人发脾气。」 我失笑,「我不会对你发脾气啦。」 开玩笑,对你发脾气我绝对会遭天谴。 「会冷吗?」他拍拍放在角落的被单,问道:「要不要盖?」 我摇头,「不用了。」伸手推了推他,打算把他赶去上课,「你先去上体育